輕晨渾身一陣冰冷,腦中突然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她趕緊用力的甩了甩腦袋,把那荒唐的念頭甩出腦海裡。
雋不是上官裕,他跟上官裕不一樣!她心裡這般告訴自己。
歸根究底,她心裡對愛情還是有著濃濃的不安,缺乏安全感,這並不代表她不相信雋,而是她曾經被上官裕傷得太深,心裡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些陰影。
終於,入夜後,院子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風輕晨趕緊起身開門,豈料,這門剛一開啟,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風輕晨就覺著一陣暈天眩地,就被一雙臂膀擁入懷裡,兩人直直的朝地上倒下去,她吃痛的悶哼一聲,好不容易把來人推開,就看見雋那張蒼白如紙的面孔映入眼中,風輕晨瞬間僵住了身子。
“雋…雋…你怎麼了?”她趕緊出聲喚著他的名字,伸手剛觸及他身上時,感覺手心一陣溼潤,低頭一看,他的紫色衣袍上滿是鮮血,將她的手心都染紅了。
☆、情定,風雲起 120 究竟是誰傷了他?
120誰在暗中操控這一切?
夜,漸濃
臉色蒼白的雋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昏暗的燭光下,兩道身影站在床邊,額頭緊皺的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雋,低聲的嘆息著!
“魂叔,你說是何人傷了雋?”風輕晨輕輕的坐在床邊,用手帕幫雋將額頭的細汗輕輕擦去,輕聲的說話,好似怕吵到昏睡中的人般。
魂叔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抹猶豫,最終還是選擇將事情暫時隱瞞下來,“迴風小姐的話,老奴不知,老奴今日奉主子之命留在風小姐身旁保護風小姐,故並不知曉主子究竟發生何事,更不知主子為何人所傷!”
風輕晨並未察覺到,站在她身後的魂叔說出這番話時,渾濁的眼底帶著一股駭人的煞氣!
“竟然連魂叔你也不知曉……魂叔,你懂得醫術,就勞煩你去幫雋抓些藥回來,雋由我來照顧就好。”風輕晨低聲自語一句,眼底閃過一道異光,轉過身站起來望著魂叔柔聲說道。
“是,老奴遵命!”魂叔彎腰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魂叔!”在魂叔伸手真要碰著房門時,風輕晨突然開口叫住他,雙眸緊緊的盯著魂叔那雙渾濁的眼眸,一字一句面色凝重的開口,“魂叔,你是雋最信任的人,我也相信你!我不知道雋究竟瞞了我什麼,但我知道他是為了我好,他受傷我很擔心,我相信你也一樣,但…我不希望你去做傻事,雋現在這幅模樣,很需要你。”
有些事她不願意說破,不代表她就什麼都不知道!
她風輕晨不是傻子,只是在雋的面前,甘心做一個小女人,學著去相信他,依靠他而已!從那日離開皇宮她就知道雋有事瞞著她,這幾日他雖然看似與往日無異,每日陪在她身旁,但她卻從他偶爾的失神中看得出來,他心底藏了許多她不知道的事,尤其是今日見著那隻黑鷹後,那種感覺越加明顯。
聞言,魂叔身子一顫,顯然沒想到風輕晨會說出這番話來,渾濁的眼底閃過一道異色,木訥的聲音中似乎多了幾絲別樣的意味,“有勞風小姐掛心了,老奴會好好守在主子身旁。”
“風小姐,有些事還是等主子醒過來讓他親自告訴你,老奴先下去給主子抓藥。”風輕晨微微點頭,示意他先去。
魂叔離開後,風輕晨臉上的鎮定神色瞬間瓦解,眼中的淚水是再也忍不住的滑落,她坐到床邊,伸出顫抖的雙手掀開棉被,如玉般的小手緩緩撫上他身上那道道疤痕。
天吶!他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風輕晨一隻手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吵到他,另一隻手緩緩的在他身上那些傷疤上游走著,看著他身上那一道道的傷疤,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割似的,揪痛著!
右邊胸口那條貫穿到後背的傷口還是粉色的,下腹那條蜈蚣似的傷疤面目猙獰……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不計其數,這一刻,她的心好疼!為他的過去疼,為他多次在生死邊緣徘徊疼,為他的傷痛疼!
“雋,不管你的過去如何,不管你曾經歷過什麼,從今往後,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上窮碧落下黃泉,都不會離開你,我不會再讓人傷害到你……”風輕晨淚如雨下,小聲啜泣著,低聲自語,好似在對他說,卻更像是一個承諾。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白芷的敲門聲,風輕晨擦乾臉上的淚水,走過去幫她把門開啟。
“小姐,這是你讓奴婢燒的熱水。”白芷將水盆放在盆架子上,用一條毛巾放在水裡打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