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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多謝恩人的救命之恩,多謝恩人啊……”那婦人抱著孩子跪在地上不住的叩頭,旁邊的百姓也紛紛議論那綠衣男子的俠義之行,一時間,那綠衣男子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
“籲——”馬背上那個穿著官服的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青袍男子一行人,語氣囂張的說道,“你們是何人?在此地有何目的?”
青袍男子淡淡的瞥了馬背上的男子一眼,別過頭好似沒看見他一般,他身旁那綠衣男子冷哼一聲,輕嗤道,“身為朝廷命官,竟當街縱馬行兇,視人命如草菅,你難道就不怕有人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狀,讓你人頭不保麼?”
“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姐姐是柔貴妃,當今太子是我親外甥,我就是國舅,是皇親國戚,誰敢告我的狀?哈哈哈……”
聽著那個男子囂張的話,風輕晨也就想起了關於這個男子的事,柔貴妃原名白妍柔出生並不高貴,只是一個三品官員之女,當選秀女入宮後頗受聖寵,因誕下太子被封為貴妃,她爹也被封為威遠侯,官拜一品,這命男子就是柔貴妃孃家的唯一男丁,白錦程。
說到這個白錦程的惡劣行徑,就是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他仗著有柔貴妃和太子撐腰,可謂是無惡不作,強搶民女,殺人放火,哪一樣他都做過無數件,偏偏沒人敢去皇上面前告狀!據說曾經有個三品官員曾經向皇上摻他一本,次日府中失火全家幾十口人無一生還,眾人心知肚明是何人所為,卻尋不著證據,也不願惹火燒身,便將此事當做意外,此後,更是無人敢惹他,他也就越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像今日這種事帝都的百姓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是皇親國戚又如何?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應該慶幸今日沒出人命,否則,定要讓你以命償命!”綠衣男子義正言辭的呵斥,臉上寫滿正氣。
聞言,夜嵐撇了撇嘴,不屑的輕嗤道,“虛偽,好假!”就他這種故作狹義的人,她見得太多了,表面上道貌岸然,骨子裡壞得連狗都唾棄。
俗話說,透過眼睛能看透一個人,他的眼神邪惡陰冷,怎麼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偏生還要做出這麼一副君子形象給世人看,真是虛偽得令人作嘔!
風輕晨掩唇一笑,對夜嵐的話既不出聲符合,也沒反對,只是靜靜的看著場中那一幕,以她對白錦程的認知,今日的事,怕是無法善了。
“假君子遇上真小人,這場戲有得看了。”雋低沉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著幾分冷嘲。
不可否認,某些時候,他跟夜嵐的眼光見地還是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看人。
果然,白錦程聽了綠衣男子的話,先是狂肆的大笑幾聲,囂張的伸手指著綠衣男子厲喝道,“本官懷疑你們幾人縱火殺人,來人,把他們幾人給我抓起來帶回去。”
“是!”他身後那隊官兵應了一聲,就要上前抓人。
“放肆!你可知我們是什麼人……”綠衣男子一腳踢開上前的官兵,指著白錦程怒喝,話還沒說完就被白錦程囂張的打斷,“老子管你是什麼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老子倒要看看,你怎麼讓老子以命償命?帶走!”敢威脅他,活膩了!
綠衣男子眼中兇光一閃,若非怕壞了父王的計劃,他非得好好教訓這個囂張狂妄的傢伙不可。
“沐陽,跟他們走一趟,那麼多年沒回來,我也想瞧瞧這王法究竟淪落到何般地步?”青袍男子淡漠的聲音緩緩響起,他出聲說話的同時身子微微側了側,手中多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翡翠玉佩,從風輕晨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見他手中那塊玉佩的花紋。
風輕晨渾身一怔!
“是。”被喚作沐陽的綠衣男子恭敬的應了聲,退回青袍男子身後,默不作聲。
“小晨兒,你怎麼了?你認識那塊玉佩嗎?”風輕晨的異樣沒逃過雋的注意,他摟住她的手緊了緊,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聞言,風輕晨先是一愣,稍作猶豫後緩緩的點了點頭,聲音中帶著些許的顫抖,“那塊玉佩,是我的。”
閉上眼,她努力想把腦中浮現出的種種過往全部忘掉,但回憶卻像開啟閘的湖水般,泉湧而至,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淹沒,那股沉重到幾乎窒息的壓抑感令她渾身忍不住的顫抖,呼吸越加急促起來,臉色蒼白如紙,額頭和鼻尖都開始冒出汗水。
那塊玉佩是她的,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曾經是她的!
她曾經把那塊玉佩送給一個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