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啪——”
瓷碗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一條鮮紅的血跡從那下人額頭往下流。
“還不給我滾,再讓我看見你,我非要了你這狗奴才的賤命,竟敢驚嚇本夫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喬氏沒好氣的白了那個下人一眼,狠狠的怒斥那下人一頓。
“是是,奴才這就滾,這就滾……”那下人連忙跌跌撞撞的離開。
看著那個下人跌跌撞撞的離開,喬氏也沒胃口繼續喝湯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出去走走去,整日在屋子裡待著都快悶死了。”她嬌聲嘟嚷了兩句,帶著丫鬟就往外走。
就在喬氏帶著丫鬟往外走的時候,一個平日裡看來極為不起眼的家丁瞧見了,他小心的跟在喬氏身後看清了她走的方向,而後轉身小跑著離開。
喬氏單手扶著腰一副高傲無比的樣子,傲慢悠哉的走在朱府的後花園裡,身上的彩色衣裙將她襯得像花兒似的,嬌豔得很,顯得她越加的美豔動人。
這時,一個丫鬟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不輕不重的撞了喬氏一下,喬氏大怒,真要嚴懲這名丫鬟之時,一道嬌柔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
“哎喲,我說喬妹妹今兒個好大的火氣,待會子我讓人給妹妹送些降火寧神的甘茶過去,妹妹就當是給姐姐個面子,饒了這個丫鬟得了,就當是給你肚裡的孩子積福好了,也省得孩子日後有個什麼病啊痛的,看得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揪心。”這突然說話的女子生得也很是美貌,一身裙裝外罩了一件顏色鮮豔的彩色紗衣,走動間腰肢婀娜,姿態萬千,風情萬種很是迷人。
這美人美則美矣,若是抹去臉上那幾分嫉妒與眼中那一閃而過的陰狠算計之色,那便更加迷人了。
喬氏一聽這女子話裡話外盡在詛咒自己腹中孩兒,臉色一沉,陰聲怪氣的說道,“那妹妹就多謝姐姐關心了,姐姐比妹妹早進門,想來姐姐所言定是姐姐你的經驗之談,聽說姐姐這兩年也懷過孩子,但不知何故卻是一個都沒能留得住,想來應該就是姐姐的福澤沒積夠,姐姐往後可得多積福行善,爭取早日幫相公誕下一兒半女的,將來老了也好有所依仗,不至於老邁無依孤獨終老不是。”
“你…妹妹真是好口才,難怪相公那麼疼愛妹妹。”那女子臉上露出幾分怒色,隨即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忍著怒對喬氏說道。
這個跟喬氏針鋒相對的女子是朱子軒的另一名小妾,王氏閨名木蘭,這王氏進府三年多,是朱子軒最寵愛的妾室之一,更曾有過納她為側室的念頭,若非正室未進門就納側室於理不合,這王氏早就成了朱子軒的側室而非一名小妾,即便如此,她在朱子軒的眾多女人中,那地位也是極為不一般,隱隱有股後院女子之首的氣勢。
而且朱府中似乎也預設了王氏的地位般,朱子軒也是將他這房院子裡的事都交由她來處理,就連朱府中的長輩都待她極為不一樣,時常賞賜一些東西給她,逢年過節的時候也會讓她出席家族宴會,可自從王氏懷孕後,她的地位就每況愈下,她心中也是極為不安,但她自己每次懷上孩子又都保不住,這才打起了王氏腹中孩子的主意,她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只等時機成熟,那時,她的地位也就越加牢不可破!
“那是,這物是舊的好,人嘛,當然是新的好了!誰會不喜歡嬌滴滴的年輕美人,而去喜歡那些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姐姐你說可是這個理?”喬氏傲慢的仰著頭滿臉不屑的瞥了王氏一眼,言語中滿是冷嘲熱諷和輕蔑不屑。
喬氏的想法可簡單了,你王氏敢詛咒我腹中的孩子,那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你王氏不就是進府時間長一點,伺候少爺久一點,那又怎樣?還不是連蛋也生不出來一顆,還神氣什麼?等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就是少爺第一個孩子的親孃,母憑子貴,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話也不是這麼說,有的人啊就是念舊,就像我們少爺,他就喜歡舊人,舊人才有滋味嘛!那些個嬌嫩的臭丫頭哪裡懂得少爺的喜好呀!就像那進府沒多久的秋蘿,哼,還真以為少爺喜歡她呢,殊不知她不過是少爺的一個玩物,還想獨得少爺寵愛,真是痴心妄想,不知死活!”王氏好似聽不懂喬氏話中那指桑罵槐之意般,狀若無事的駁了兩句,隨即便將話題引到那近日風頭正旺的秋蘿身上。
秋蘿進府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少爺對她的迷戀和寵愛是眾所周知的,她跟了少爺那麼多年,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不會讓那個女人這麼輕而易舉的奪走她現在擁有的一切!
“一個青樓出身的妓子,有什麼好在意的,也只有姐姐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