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具撕下來,露出他那張佈滿傷痕慘不忍睹的面容時,夜嵐恍若被雷狠狠劈中似的,腦中一片空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著,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誰幹的?是誰?到底是誰?”
夜嵐咬著下唇走過去伸出顫抖的手緩緩撫上上官卿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往下落,心中也是恨極了那對他出手的人。
上官卿扭過頭不願讓她繼續看見自己現今的模樣,也不願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淚,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繼續顫抖的說道,“別看,別嚇著你……”
上官卿的本意是為夜嵐著想,但這句話落到夜嵐耳中,卻變成了另一層意思!
“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一個以貌取人,膚淺無知的女人嗎?”夜嵐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哭腔,倔強的掰過上官卿的臉,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道溫溼帶著熱氣的柔軟貼在自己臉上,上官卿渾身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心裡一陣感動。
夜嵐知道現在的情況,她說得再多都沒行動表示來得乾脆,也知道他為什麼不肯面對自己的原因了,知道他不是移情別戀愛上別人,她的心裡突然輕鬆了許多,但她也知道,驕傲如他臉上的傷對他而言一定是一個大結,能不能解開這個結,或是怎麼解開這個結,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在這之前,她必須讓他知道,自己是不在意他的傷,自己愛他的心依舊如昔。
她毫不遲疑吻上他的舉動,不僅嚇著了他,連她自己臉上也是一片酡紅嬌羞不已,但為了讓他相信自己,讓他知道自己真的不在乎他現在的模樣,她忍住心底的嬌羞,一個個充滿愛意的吻落在他臉上……
“嵐兒,你……”上官卿伸手想推開她,奈何她將他抱得很緊,他也捨不得用力擔心傷到她,他真想開口勸她什麼,突然嘴唇被一片溫熱堵住,將他未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全部堵了回去……
夜嵐學著前世看見那些人接吻的模樣,吻上他的唇後,生澀的伸出丁香小舌輕輕的舔著他的嘴唇,試探性的將香舌探入他的嘴裡,一雙玉臂溫柔的環住他的脖頸,忘情的挑逗著同樣生澀的他。
上官卿對這突如其來的熱吻起先有一絲抗拒,但那一絲抗拒終究抵不住夜嵐充滿熱情地親吻,他的理智轟的一聲崩斷,緊緊的摟著她的纖腰,忘情的吸吮她嘴中的蜜汁,將所有思念,所有抱歉,所有愛意全部化成這一個吻,好似天地間只剩下她們兩人般,神情的擁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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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三月,真是萬物復甦的好季節,金色的太陽暖洋洋的,但有的人的心卻始終都暖不起來。
將軍府,風輕晨臉色蒼白的斜躺在屋子裡的軟榻上,眯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上的書也被她隨手放在身旁,許久都沒看上一眼。
“小姐,今兒個天氣好,不妨去外邊走走曬曬太陽吧!”白芷眼瞅著自家小姐的身子一日比一日消瘦,這心疼得跟什麼似的,這一見小姐又開始發呆了,趕緊尋了個藉口說道。
聞言,風輕晨掀了掀眼皮,淡淡的問道,“白芷,今兒個什麼日子了?”
“今兒個三月初二了。”白芷見起風了,趕緊去櫃子裡拿了件外衣蓋在風輕晨身上,隨口就這麼應了聲。
三月初二了……
風輕晨眼底閃過一抹苦色,朝白芷揮了揮手,白芷會意的退下,把門給關上了。
三月初二了,他離開二十天了!
自從上次她在皇宮突然昏倒,醒來已經回到將軍府,而後雋雖然沒多說什麼,但她卻從他眼底看見了深深的擔憂,她當時就懷疑,自己的身子是不是出問題了,但雋閉口不提,她每次一問這個問題,他就岔開話題,她也就沒在繼續問下去。
接下來那幾日,她也沒感覺身體有什麼不適,但突然有一天,她正在府裡走著,突然就昏倒了,這一昏迷就是整整一天,可是把秦氏等人給嚇壞了,大夫也檢查不出個什麼來。風輕晨醒來直接問雋,自己的身體是出了什麼問題,雋也知道瞞不過她,也就把事情跟她細說了一遍!
她現在腦中還時不時響起當時雋說的那番話——
“夜嵐說,你中了苗疆的血絲蠱,這種蠱極為陰毒,一旦進入人的身體,就以吸食那人的鮮血為生,半月之內,若是不能解蠱,中蠱之人必死!”這是雋的原話。
記得自己當時心中雖然驚訝,但看著他那副憔悴擔憂的模樣,卻是一番常態的開口調笑了他兩句,好似這出事的人不是她自己,只是一個陌生的路人般,“這麼說來,算算日子,我還有差不多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