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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清楚,好像是個什麼賬房先生吧!外公好像挺顧忌他的。

風輕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能讀懂雋眼神裡的意思,腦子裡這麼想著,感覺他應該能看得懂。

——看著吧!這人肯定有鬼。

雋撇了撇嘴,這人身上有股他熟悉的氣息,他沒想到那是什麼氣息,就是出於本能的討厭,對他自然而然的多了幾分戒備。

這人看見他跟小晨兒站在這裡,眼神中並未流露出絲毫驚訝的神情,想來是早就知道他們來了,卻偏生又要欲蓋彌彰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真是越看越可疑!

——那我們就捉鬼,我倒要看看是隻什麼鬼?

風輕晨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大致想到了外公這個時候把那個賬房先是找來的目的。

“嗯,李牧,你來相府多少年了?”秦相朝他點了點頭問道。

李牧低頭想了想,回答道:“回相爺,快八年了。”

“八年了啊…”秦相低聲喃語了兩聲,突然抬頭看著他滿臉正色的問道,“這八年真是辛苦你了,這奸細不好做吧!”

李牧一愣,心中難免有些慌亂,卻很快的平靜下來,“相爺所言何意?奴才愚鈍,請王爺明示。”同時,他心中輕聲一嘆,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

“李牧,你八年前進我相府,目的應該是為了晨丫頭她外婆留下的遺物吧!你很聰明,一直都沒露出什麼馬腳,若不是前些年你為了試探我,在卿兒身上加大了用毒的伎倆,讓他的身子逐漸衰弱,我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這些年你藉著身處賬房之便,私下挪用我相府的銀兩買兇暗害那些與我相府關係較好的人可不在少數,本相之所以留下你只是不想再去查詢另一個奸細的身份,你還真當本相老糊塗了什麼都不知情不成?”冷哼一聲,秦相一一數出這麼多年李牧犯下的罪行,言辭中帶著濃濃的不屑。

“捉賊捉贓,相爺所言可有何憑證?我李牧雖是個奴才,也不能任由他人栽贓陷害。還請相爺拿出證據,否則我是絕不會承認自己有犯下相爺所說這些罪名!”一咬牙,李牧抬頭看著秦相,滿臉的氣憤好似正被人栽贓冤枉了般!

這人好精湛的演技!

見狀,風輕晨不由得在心中讚歎一聲,這也難怪他能在相府一待就是八年,就這份演技而言,足以騙過大多數人,當然,她那精得跟狐狸似的外公是個例外!

“哼!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就讓你死個明白!”言罷,秦相從書桌下的抽屜裡取出一本賬冊扔在李牧身上。

李牧臉色一白,彎腰撿起那本賬冊在手中翻閱幾頁,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看著手中的賬冊沉默不語。

良久後……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何要隱忍到今日才揭穿我?”沉默半響,李牧再度出聲盯著秦相問道。

秦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轉過頭將視線落到風輕晨身上,默聲不語。

看我做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係?風輕晨有點蒙了,偏生秦相和李牧誰都不說出個原因來,她不解的抬頭把視線落到雋的身上,雋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你仔細想想,你七歲那年在相府後的池塘邊喂金魚,是不是不小心掉下去了,要不是及時被人救起來,你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七歲那年,池塘邊……”風輕晨仔細想了想,別說,還真就讓她想到了!

那是她七歲那年的事,外公過壽她來給外公祝壽,大人們都在前廳忙碌著,她閒來無事就去後院池塘邊逗弄金魚,誰知她原本待得好好的卻突然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似的,腳下一個踉蹌就摔下湖裡了,大冬天的可把她凍得夠嗆,撲騰沒幾下就沒力氣了,昏了過去,醒來已經被人送回了將軍府,就為這事兒她那兩年都不敢靠近水邊,後來大些了才逐漸好了起來。

她當時年歲小,加上又凍又怕的,也就忘了問是誰把她救起來的,現今想想,那人莫不就是這李牧?外公之所以隱忍他那麼些年,敢情是在幫她報恩吶!

這一下,她全都想通了!

“當年真是你救了我?”她上前兩步看著李牧開口問道。她此刻的心情著實有些複雜,她自己也說不清究竟希望從他嘴中聽到怎樣的回答?

李牧看著風輕晨突然笑了,“是與不是有什麼區別嗎?”

是啊,是與不是有什麼區別嗎?難道因為他救過自己,就能一筆勾銷他這些年犯下的錯嗎?那讓外公如何面對那些受害者?她又如何面對外公?她怎麼能再讓外公為她揹負這些東西?看著外公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