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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被喚做邱夫子的男子點點頭,“他是我從小的至交好友。這次也是我邀他來家做客,不想還沒等到人,便聽見你們這吵嚷著要抓採花賊,於是便過來看看,沒想到……”

他有些茫然的瞧著曹璨,曹璨這時才開始說話,他剛剛竟然未為自己分辨一句,“我只問你們一句,這女子來此多久?與你們交情深嗎?你們可知她的底細?”

那抱著張寡婦的婦人了,“有五、六天了。交情嘛……唔……反正我們就是看見你欺負她了!”

邱夫子道:“我相信他絕不會幹出這等事?他既然是曹大人的兒子,家教自然是好的。你們仔細想想其中有何誤會?是誰告訴你們這裡有採花賊的?”他看起來在這裡很受人尊重,是以他說出話來,大家都開始認真的想。

“咦!”終於有人開口道:“給我們報信說看到男子輕薄張寡婦的那名女子是誰?你們認識嗎?”

站在他身側一人搖了搖頭,然後其他的人也開始說道:“是啊,這個女孩子不像是哪戶人家的女娃,我們都沒見過啊!”大家開始犯疑,又瞧了瞧淚眼汪汪的張寡婦,不知該如何辦了。

邱夫子擋在了曹璨身前,“我想,這件事說不定是個圈套,目的是讓我朋友名譽掃地,我知道由於曹大人的仁厚公正得罪了不少奸佞小人,說不定剛剛給你們報信的小女孩和這個寡婦都是被人買通了的!”

一部分人開始恍然大悟,還有些將信將疑,曹璨忽道:“前幾日,我路過攬月閣前,見過此女子出入攬月閣!”

“嘶……”眾人吸了一口涼氣,紛紛往那張寡婦望去,她忙道:“奴家確是清白人家!”連那扶著她的婦人都微微離開了她的身子,大家平日裡都覺得此女子行事和眼神都些輕佻,剛剛被憤怒衝昏了頭,這下又細細想來,倒有一大半的人站在了曹璨這邊,又見他衣衫仍舊整齊,只是溼漉漉的,曹璨適時解釋道:“在下好意救她於水中,沒想到換來這樣的恩將仇報!”他將那恩將仇報說的很重,很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霜合聽著,冷哼了一聲,你我可從來都只有仇怨。

帶頭進來那男子說道:“我相信邱夫子,我們多少人都交不起束脩,他卻一直分文不收教導我們的娃兒,這份德望卻是不假的!”

大家都倒戈了,冷冷的瞧著張寡婦,張寡婦氣紅了臉,臉上又掛不住,說出來的話更加結結巴巴的,眾人紛紛棄她而去,曹璨和邱夫子最後走出房門。

邱夫子奇怪的問道:“阿璨!這是怎麼回事?”

曹璨苦笑了一下,腳步頓住,也不回頭,只淡淡的說道:“下次要算計我時,請打聽清楚我為何到此!”頓了頓,又道:“其實你不必如此麻煩,你只需告訴我一句話我便會走,至於是什麼話,你自己琢磨!好好……琢磨!”

邱夫子更加聽不懂他了,疑惑的看著他,再轉頭看著身後的屋子,難道他跟那張寡婦真有什麼?曹璨什麼時候改口味了?他還在想著,曹璨已經走了老遠,忙追上前去。

霜合重重的跺了跺腳,從屋後走出,這個機會真是可惜了,他又說什麼一句話這是什麼意思啊?正出神,張寡婦走出來,問:“我失敗了,還有銀子嗎?”

皎皎從樹林裡走出,將事先準備好的銀兩放在她的手上,張寡婦千恩萬謝的去了。

霜合幽幽出了會兒神,才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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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夫子的屋子周圍種滿了桂花樹,此時正是金桂飄香的世界,邱夫子邀他坐在院子裡品茶,身邊便是一畝薄田,栽著一些蘿蔔白菜,眼前的桌子也只是普通的石桌,打磨地很不平整,日子久了已經有些泛黑。

見他神色有些抑鬱,邱夫子忍不住道:“其實……被女人算計下也沒什麼打緊的,要是……你真愛上了那個寡婦,我瞧著摸樣還不錯,也可以在外面弄間屋子,偷著養著!”

曹璨冷冷的目光射過來,他忍不住一抖,曹璨道:“景樺,你這個夫子看來是白當了,滿嘴裡吐不出一句好話來!”

邱景樺自知錯解了他的表情,剛剛也是為了逗他隨意一說,卻不知他是為何苦惱:“那又是為了什麼這樣子愁眉苦臉?”

曹璨看了看四周,“你這過著悠然自得的生活,讓人好生羨慕,說那些煩心話徒增你思慮,又是作甚?”

邱景樺收斂起笑意,正色道:“我倆五歲便在一塊兒讀書,雖說我歸隱田園多年,也還是你好兄弟不是?有什麼話不能對兄弟說的?”

曹璨凝視了他一會兒,低頭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