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齊了?!
楊若惜感嘆,忍不住朝皇上身後望了望:這排場繼續下去還真不小,指不定先皇又從哪兒冒出來,召告天下他是詐死……
咦!楊若惜突覺周身寒磣,禁不住打了個顫,立即閉嘴,朝四方一望:莫不是自己抵毀皇上,他的鬼魂來召喚我了,呃……阿彌陀佛,她剛才啥也沒想,繼續看戲!
皇上出現的一瞬間,蔻忠直神色一愣,繼爾狂笑:“來了好來了好,都來了,看來不必我親自動手了。”
“當然,你將朕的母后掠走,朕會不來麼。不過,你也不必動手,因為朕已經先動手了。”
皇上一派悠然自得的看著蔻忠直,對方眼中的那絲慌亂豈能逃過他的眼。
“蔻忠直,我看你還是不要再妄想著皇位了,就是給你你也坐不穩。看看,這麼多年,朕給了你多少機會,你為什麼遲遲不見動手呢。朕登基時可是你最好的時機,為什麼偏偏要等到現在,突然就沉不住氣了。”
皇上好整以暇,朝押著楊若惜的嘍羅走去,嚇得嘍羅一臉懼色怯怯的後退,皇上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之色。
蔻忠直又是一陣怪笑,飛身掠向楊若惜,同時掌風直抵皇上,身形奇快無比。皇上神色一凌腰身一扭,堪堪躲過掌風,旋風般撲向皇甫義左側,一記橫掃直踢他身後嘍羅的面門。皇甫義眼急身快,乘身後嘍羅走神的當兒身子一蹲,一伸腿踢向嘍羅的下盤。兩人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同時出手,皇甫義身後的嘍羅瞬間便歪倒在地昏死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退至皇甫浩南身邊,再穩住身形時楊若惜已被蔻忠直牢牢抓在手裡退到了堂首。
“好個皇甫仁和,果然不動聲色。小丫頭,這位人人稱讚的好皇上意在自己的兄弟而不在你呀。”
“她,我一樣要,而且不能少了一根毛髮。你認為憑你一人之力還能逃脫麼,別以為李三救走了蕭凌峰就什麼事也沒有。他們殺入宮中中了我的計,天字號殺手一個不落的下了地牢。真是省心啊,朕不費吹灰之力。”
皇上負手而立,威懾的雙眸掃過蔻忠直以及他手下的嘍羅。
蔻忠直似是知道大勢已去,一手扣住楊若惜的頸骨,一手提著他的後襟領著剩下的嘍羅迎著眾人朝堂外挪去,邊走邊說似乎有些聲嘶力竭。
“不錯,你給了我很多機會,那只是表面現象。你以為你沒有他人相助能穩坐皇位至今?別自欺欺人了,你登基時我本是勝券在握,要不是莫問悲將我的幾個重要的部下殺害,你早就命喪黃泉了。哼,都怪我棋差一著,沒想到莫問悲這個三流角色竟然能輕易壞了我的好事……”。
說到這兒,蔻忠直笑得詭異無比,看了一眼人質楊若惜道:“不過,天助我也,今日我定當不死,他日一定會東山再起。”
眾人步步緊逼,蔻忠直拉著楊若惜退到了前院,此時已是月掛梢頭,滿天星斗。院內外埋伏的官兵早將埋伏在莊外的嘍羅抓了起來,並點燒了火把,將前院照得猶如白晝。
楊若惜被蔻忠直拖著退向前院的東南角,這裡有一個荷塘,雖稱為荷塘奇怪的是塘裡卻沒有任何植物。
“站住,你們要再向前一步,我就讓她先去見閻王。”
聞言,皇甫浩南嘴角掛上一絲冷意,身上泛起陣陣暴戾之氣,眼神森然匪夷難測。
“殺了她,你再也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至少,我有個墊背的。”
蔻忠直明知自己徹底敗了,還不死心欲做困獸之鬥。
“哼,她值嗎!”
呃……死性,又來了!老孃啥時候連一個亂臣賊子都不值了!你皇甫浩南想反被動為主動,老孃贊成,但你不能貶低老孃的身份呀。
楊若惜原以為自己被抓住,皇甫浩南會神情緊張,擔憂無比,哪知他竟然面不改色,無動於忠。
“好個南王,你這叫什麼,人家小丫頭沒用處了就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一聽蔻忠直這話,楊若惜鼻子一酸,嘴一張便“哇哇”大哭起來,淚水竟然如缺堤的洪水一樣氾濫。
蔻忠直暗忖,自己咋就掠了個半瘋的丫頭。失神瞬間,猛然發覺左肩一涼,冰冷的感覺剎那間襲擊全身,與此同時,懷中一空。跟著眼前人影一晃,只覺胸前一股寒氣直逼而來,“嘭!”來不及躲避,硬生生受了一掌,“蹭蹭蹭”後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你……你……無心大師……你出家人……竟出手傷人……你……”。
“撲哧——”一口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