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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我抱頭哀嚎,恨不得立刻死去便好了。軒辰拍拍我的頭,說:“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ㄒoㄒ)/~~

磨蹭到不能再磨蹭的時候爬起床來洗漱,聽到小澤的房間裡傳來敲擊電腦鍵盤的聲音,乒乒乓乓收拾了完離開,十分窘迫地去告別,結果他只看了我一眼,點點'霸氣書庫:www。87book。com'頭後繼續關注他的電腦。

我總覺得那目光洞若觀火明察秋毫萬事瞭然於心,但他畢竟什麼都沒說,我也覺得好受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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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辰的妻子,小澤的母親——我曾經無數次想象她是什麼模樣,她有著怎樣高華的氣質,她是如何的聰明智慧、殺伐決斷,但當我親眼看見她時,卻覺得我腦海中預想的任何模樣都不能套在她身上。

客觀的說,這並不是誇讚。

開始瘋狂癲狂如廢棄古宅中徘徊不離的女鬼,後來麼,氣質確實高雅尊貴,但卻明顯偏心地過分了。

我很生氣,也為小澤難過。

我知道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但那是一個母親,怎能這樣遷怒無視為她千里迢迢趕來的親生兒子?

更讓我心疼的是,小澤那種毫不在意地態度,是不是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其實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已……)

這樣的孩子,邵然竟然說他與之前的連環兇殺案有重大聯絡?那些人死的時候小澤還在清江!

我應該立刻給他一拳叫他閉嘴,但軒辰按住了我的手,他說,小澤的身形的確和之前監視器中見到的那個神秘少年非常相像。

我憤怒依舊,心卻慌了起來。我聽過他們敘述那神秘少年的穿著打扮,同樣的衣服帽子,小澤的櫃子裡的確有一套,還是他來雲川以後新買的。

邵然跟我們談起一個荒謬的世界,神鬼、妖魔、瑁山、被黑霧籠罩的警局、撕裂的天空意象、他對小澤的懷疑……

我心中叫囂著胡扯胡扯,卻無端端地想起了小澤總是冰涼入骨的手;藏藍色的右眼;他的胸膛總是平靜的,看不出會因呼吸而起伏;凡是他用過的器具、做過的沙發椅子,無一不是泛著寒氣,沒有一樣帶著人類的體溫;他有時候會凝神看著空蕩蕩的地方露出微笑,似乎還在跟人交談的模樣……是了,在清江,他一眼就認出了傀儡蠱,輕易解除了田薇身上的詛咒,而且在告別離開的時候,他看的分明不是抱在一起的田薇母子,而是他們的身邊,空無一人的身側……

我顫抖了一下,背後涼颼颼的,恍惚間感到巨大的危機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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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里糊塗地,我和軒辰被邵然忽悠著,易容改裝潛到了博物館附近。

沒多長時間,就見一群奇奇怪怪的人抬著一個一人高的箱子走了出來,一輛貨櫃車和十幾輛小轎車等在外面,陸續接了人離開。

小澤在那群人中,跟一個有著長長的白眉毛的老和尚有說有笑,他們走在一起,讓人覺得,那是跟他們完全不同的、另一類人!

而且……我覺得……小澤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

跟他有同樣動作的,除了那個老和尚,還有一個穿著極其寒酸的中年男人,上次見過的邵然的表弟邵冥就跟在那男人身邊,笑嘻嘻很是開心的模樣。

十幾人中,只有他們幾個還笑得出來。

一行人乘車離開後,我們也立刻開車跟上。若論跟蹤與反跟蹤,我們才是內行,沒有被一群“老百姓”看穿的道理。但一路上,我總覺得有犀利的目光盯著我們,手痙攣似的發抖。軒辰暗暗握住了我的手,我轉頭看他,他一直盯著前方,嘴角的線條剛硬冷酷。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啊!為什麼總是不能展示出一丁點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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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果然如邵然所說,是朝著瑁山去的。

邵然顯然之前做足了功課,竟然查知通往瑁山古墓的,除了眾所周知的那遊客發現的地洞以外,還有一條可能因為地震而產生的裂縫。裂縫與地洞之間相距二三里,一般人決想不到兩洞口竟通往一處,裂口乍看又窄又淺,就像流水沖刷出的一條狹縫,進入後貼地爬了五六米,便是豁然開朗,可以直立行走。從裂口到古墓墓坑,中間有多處或狹窄難過,或陡峭直立如崖,還有些人工開鑿的痕跡。足足花了半個多小時,才到達了墓坑處。但到這裡路已經斷了,薄薄的一層牆壁將通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