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攪在一起的,子歌他畢竟也是皇室之人,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對雲兒許下的承諾。”
“可是……”莫纖語腦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問什麼,這樣突然來的事情,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及。
靈禪子愛撫的摸了摸莫纖語的頭頂,淡然道:“這裡有你母親的一切,更有你母親的希望,記得,等殺了冬嫵,離開皇室,跟著那姓商的小兒遠遠的走吧……”
“師傅……”莫纖語抬頭,望著靈禪子如水的眼眸。
靈禪子越過莫纖語徑直走向床榻,拂過每一件衣裳,陷入回憶之中,聲音中帶著絲無力的沙啞:“雲兒說,十年以後,若是你父皇還不回心轉意,便跟著我來玉峰山……十年了,我依舊等不到你……”
莫纖語終於明白為何近日來,靈禪子總是醉酒,原來是跟母親生前的承諾有關。
莫纖語上前兩步,坐在師傅身旁,頭輕輕的靠在他的肩上,輕聲道:“母親已經來了……”
靈禪子清淚兩行,終於再忍不住,將莫纖語緊緊抱進懷裡,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頂,泣道:“對,她從來都說話算話,她來了……”
……
回去的路上只有莫纖語一人,靈禪子不願離開那間小屋,他說那裡有她母親的氣息。莫纖語沒在強求,有份念想總是好的,於師傅是,於自己也是一樣。
莫纖語穩步走回房前,想了想,便拐進了慕子歌的房間。
慕子歌睡的很沉,似乎正發著噩夢,好看的眉角正微微皺起,莫纖語伸手去撫平他的額頭,另一隻手按在慕子歌的身旁,為何是粘膩一片?
莫纖語大驚,那溫熱的觸感,她太過熟悉,迅速將手抬起,迎著月光,一片暗黑。
莫纖語不敢點燈,將慕子歌上上下下摸索了一番,刀口顯然在腰的附近,可慕子歌並沒有死,夢中的他也依舊感覺到了疼痛。
一種不詳的預感突然湧來——子闕!
莫纖語將袖口中的匕首甩了出來,握在手裡,全身防備,迅速的摸索著胸前的解藥。
她之前騙慕子歌,說解藥已經全部被燒燬,卻唯獨偷偷留下這一份,畢竟藥石兇猛,她實在沒把握讓慕子歌在計算的時間內清醒,不得不防著萬一。
將解藥的紙包,顫抖著開啟,掰開慕子歌的嘴,一點點的送了進去,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大師哥,快醒來,快呀……”
莫纖語清楚藥力沒那麼快被解開,也清楚即便是慕子歌醒轉,定也會全身無力,她不求自保,只但願慕子歌能去後山找回師傅。
做好了一切,莫纖語悄聲從慕子歌的房間走了出去,一路順著牆根走到自己房前,她知道,那裡定有埋伏。
緊張的情緒中竟有絲興奮,冬嫵,你終於來了……
莫纖語不會蠢到回去自己房間,於是,她便朝著商子闕的房間走去。
房門半開,裡面果真有人影晃動,斷斷續續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莫纖語掩在門口,透過縫隙朝內看去。
四個夜行打扮的人正集中在屋內,商子闕脖子上一把明晃晃的刀,映的他臉色蒼白,莫纖語倒吸冷氣,心中被緊緊抓著,她不敢想象那刀子若是割斷了商子闕的脖子,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裡面果真有女子的聲音正一點點傳了出來:“子闕,告訴師姐,她在哪裡?”
商子闕身形動了動,一臉的緊張:“師姐,放了她吧,這麼多年,師傅含恨而終,讓他老人家瞑目吧?”
冬嫵嗤笑出聲:“我並不如我父親那般迂腐,當年慕容皇帝不足以治理天下,我這麼做也是()為天下萬民著想……”
理由說的冠冕堂皇,卻激起了商子闕的憤怒:“胡說!你為了一個男人,將天下人放過眼裡麼?師姐,你懵了心了,苦了這許多年,你還不回頭麼?”
“你給我閉嘴!你懂得什麼?即使慕容帝得以統治天下,可你不想想,這江山是他一人得來的麼?對我夫君公平麼?”
“……”商子闕不予再與她理論,別過頭去:“師姐,你快回吧,濮陽公主根本不在這裡,他師傅帶她離開了……”
“什麼?”冬嫵大驚,撕掉臉上的面罩,怒道:“商子闕,你不要跟我耍什麼心思,我蘇嫵自小把你當親弟弟一樣看待,你不能胳膊往外拐。”
商子闕悶不作聲,扭著頭,不看冬嫵。
旁邊一個陰鬱的聲音響起:“跟他廢什麼話,那丫頭肯定還沒走遠,我早就聽聞,商子闕是被那丫頭帶上來的,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