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過,今日聽北越世子殿下這樣一說,倒是有幾分篤定,看來……柳折顏並非柳氏之後!”
莫纖語被酒水嗆了嗓子,猛咳了一陣,用袖子掩住嗆紅的臉,開口道:“這怎麼可能?他是父皇親自給本宮指的駙馬,怎能不是柳氏之後?”
商子闕眼波平靜,回身望向莫纖語,恭敬道:“公主有所不知,慕容帝的確給公主指了個駙馬,可據臣查證,當時柳氏一族為了與皇室攀親,故意將女兒柳妍裝扮成男娃領進宮去……當時娃娃尚小,著了男孩子的裝,自然無法辨認,便這麼指給了柳家,柳二當家,也就是所謂的駙馬之父,一共三房妾侍,原配為北越貴族之女,柳妍便是她所出。其它兩房妾侍均是慕容皇帝賞賜,無所出,所以眼前的中書舍人……”
商子闕收了音,莫纖語呆立一旁,楚宴事不關己,完顏越是笑非笑,只有柳折顏依舊不言不語,垂頭看著地面,並不急著解釋。
東方朗將目光從每個人臉色掃過,最後落在柳折顏身上,淡淡開口:“柳駙馬可還有什麼話說麼?”
“沒有……”柳折顏抬起頭直視殿上皇帝,絲毫沒有半分畏懼,也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
莫纖語忍不住心驚,這樣的柳折顏她沒見過,眾人也沒見過。
這時,中書令慢悠悠起身,橫插一嘴:“這是欺君之罪,柳折顏!你好大膽子!”
柳折顏面色依舊平靜,單手撩起袍角跪於殿前,動作瀟灑風流,乾淨利索,抬頭道:“微臣並無欺君,家父在微臣不記事的時候便已經逝去,將微臣留給大伯一手帶大,微臣的確不是柳氏嫡子,卻也是柳氏所出,對家母更是無一點印象,父親臨去時交代大伯,說我是被慕容皇帝親指的駙馬,其餘,微臣並不知曉……”
東方朗眯起好看的狐狸眼,微微停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既然你也不知,朕也無意怪罪與你,可是,你畢竟不是柳氏嫡子,自然也算不上前朝駙馬,那麼依公主看這事……”
莫纖語起身,走至殿中,於柳折顏身旁跪地:“但聽皇上安排……”
莫纖語說話的同時,聽到身旁一聲輕嗤,不禁寒毛倒立,卻不敢轉頭去看柳折顏的表情,莫纖語心中不忍,暗暗嘆道:折顏,你我終究陌路了……
東方朗當著眾人,似一臉無奈,緩緩開口:“既然駙馬身份有待商榷,駙馬之說就暫時擱置了,等查明再議……”
東方朗說話留有餘地,並不言明也只是為保全自己臉面,再則,於柳折顏來說,東方朗也的確要防範一手,豹子惹毛了,回頭便咬,柳折顏自然比豹子溫馴不到哪裡去,左右都是為自己著想,畢竟柳折顏財力勢力甚廣,若是想掀個天翻地覆,東方朗還當真要頭疼一陣子的,於自己並無一點好處。
柳折顏跪地謝恩:“微臣謝皇上……”
說著起身,看著依舊跪在身旁的莫纖語,彎身耳語道:“莫纖語,你與丞相這番,當真令折顏心寒,這個駙馬身份,你要摘除已經很久了吧……”
說完兀自一笑,不等莫纖語反應過來,便起步離開大殿,只留桃香陣陣,仿若當初遂安城大街上聘廚子時,柳折顏的魅惑一笑:大人,在下是來應聘廚子的?
莫纖語腿腳發軟,不知不覺間已經癱坐在地,任由小丫鬟喚了幾聲,才從沉思中轉醒了出來,由著丫鬟扶起。
“公主切莫傷懷,於駙馬一事,朕自然會替公主物色,必不會比中書舍人差的……”
東方朗這句算是安慰,也算是告知眾人,莫纖語已然沒有了駙馬,言外之意,眾人皆是明瞭,除了商子闕臉色漸漸發白,其他人都用莫名的眼光去看著莫纖語,看來公主入後宮,十之八九了。
莫纖語請辭,說自己身子不舒服,東方朗自然是允的,臉上還帶著絲興奮,吩咐一定要將莫纖語安全送回公主府,好生侍候,又特意派了宮女太監數十人一路跟隨了過去,以供差遣。
剛出大殿,莫纖語便被一陣冷風灌了個滿懷,冷的打了個哆嗦,身後侍女一邊小心將披風取來,系在莫纖語身上一邊說道:“公主小心些,雨後更是冷了,公主切莫著了風寒……”
莫纖語不言不語,抬頭望著雨後月亮星星已然爬滿了天,嘆道:“明日又是好天氣啊……”
……
駙馬是假一事,被傳的沸沸揚揚,莫纖語的確著了風寒,閉門不出,當然,外人也說她是沒臉出來,畢竟雙十年歲,好容易有個駙馬還是個假的,又那般風流成性,是個男人都不願意要。
當然也有人覺得,這樣的說辭是: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