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纖語嘴角抽了抽,想將手指從柳折顏手中抽回,奈何被柳折顏緊緊拽住不放,不禁咬牙,低聲道:“你這是做什麼?”
柳折顏笑顏一展,猶如春日桃花般妖嬈,將莫纖語的手放開,看著東方朗坐回龍椅,行禮道:“請皇上恩准,公主身子畏寒,實在不宜飲冷的酒水,可否吩咐侍女,將其換成熱釀?”
這個提議本沒什麼,東方朗隨便點點頭,便有小侍女走至莫纖語桌前換酒。
不料,柳折顏再次開口:“微臣想問,既然公主已然恢復了身份,住在宮中已然不便,御史府定是不能回了,可不知公主該住哪裡?”
莫纖語也有此問,不禁目光切切的望著柳折顏,深表欣慰。
東方朗笑了笑:“中書舍人多憂了,朕早已經命人將御史府大勢修建,以後便不再是御史府,而是崇和公主府了,如此,等公主府修建好,公主自然要住去公主府,中書舍人實在不必操心……”
柳折顏也笑的恭敬:“這樣自然是好,否者微臣也願意以駙馬身份迎得公主,去我府內小住……於理,這樣也好,既然皇上已經命人建了公主府,微臣自然不再操心……”
一襲話說的冠冕堂皇,卻如冷水進了熱油鍋,朝臣紛紛不解,竊竊私語起來,這突然間的出了一位公主,怎得又突然間跑來一個駙馬,接下來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都拭目以待。
東方朗神色變了變,柳折顏這番用意,他再清楚不過,早早在眾人擺出駙馬身份,即便自己有心,礙著留言也不能多做過分之事,不禁咬牙。
柳折顏笑著將莫纖語牽回她的位置做好,自己又回去遠遠一角,獨自飲酒,無視各種愛慕,羨慕,以及憤恨的目光。
商子闕擺弄的酒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引了眾人皆是怪異的目光。
商子闕緩緩起身,身形有些輕微的晃,跪在大殿正中,道:“皇上,請恕臣魯莽,臣有些醉了,想先行告退……”
莫纖語如坐針氈,恨不得跳起來去攙扶一把,可奈何自己已然不是御史身份,自然不能上前,也只得咬牙忍了。
不想還沒等東方朗說話,楚宴身邊一個俏生生的女子,快步走了出來,扶著商子闕道:“商大人的確醉了……”又抬起頭笑呵呵的看著東方朗,說道:“不如讓商大人在旁休息下,婉兒願意薄舞一支,說不定商大人看了就解了些酒氣呢……”
這樣一副姣好的面孔,並著單純的心思,俏生生的站在大殿當中,叫任何人都移不開眼去。
莫纖語也只做感嘆:原來婉兒一直都陪在楚宴身邊,自己一時心思煩亂竟然也沒有發現。
不覺自己扯了扯嘴角,朝著婉兒笑了笑,表示才看到她。
婉兒倒也不扭捏,俏生生的叫了聲:“羽兒姐姐,你也沒看過婉兒跳舞,今日婉兒舞上一支,當是為姐姐還朝的賀禮可好?”
莫纖語不得不答一聲“好”,商子闕也被扶到了一旁,醒著酒氣。
東方朗亦是點頭微笑,幾次擺弄手中那顆蘭花珠花,絲毫不怕眾臣及家眷詫異的眼光。
很顯然,婉兒換舞裙的空檔,東方朗很明確的表示,剛剛莫纖語這番髮髻鬆散的姿態,定然與他有關,叫朝中眾臣不免疑惑,公主剛剛與皇上親親我我,轉眼又預設了柳折顏這位才貌雙齊的駙馬,到底是怎樣一段風月事?
最後中書令老騷包不禁嗤笑一聲,自然自語道:“好一位荒淫的前朝公主……”
……
婉兒換了一身白色舞裙,無一點裝飾,素淨的仿若天邊仙子。
頭上一簇花環輕釦,秀髮披散開來,光著小腳,纖細白淨的掛著兩串鈴鐺,走起路來颯是好聽……
殿外微風一送,髮絲輕揚,裙子隨著步伐輕輕擺起,宛如林間精靈,純淨的一塌糊塗。
看著這樣的婉兒,莫纖語心中莫名起疑,這般用盡心思,這般的顯眼,只為祝賀麼?
婉兒的舞姿輕盈曼妙,連東方朗也止不住擺手稱讚。
商子闕淡淡看著婉兒,嘴角微揚,一副與己無關的樣子,輕輕閉眼。
殿中不少王公貴族的子弟都被婉兒吸引,婉兒盈盈笑著,絲毫沒有嬌怯之態。
這也不奇怪,這些紈絝子弟看慣了花紅柳綠,這樣一個純淨的女子,無意是往眼中自然注入一抹新鮮的顏色,不禁生出傾慕之情。
婉兒一舞完成,輕輕落在東方朗正前,抬首笑道:“皇上,好看麼?”
莫纖語終於醒悟,不禁膛目結舌,目光順著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