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架嬌小,萬萬扮不來。也只有他出去,才能將事態更快地解決。
只是這種方式,太讓人五內俱焚了……
過了一陣子,房中站立著頭牌舞娘和她的高大的“僕婦”。那安媽媽和納蘭君讓個頭差不多,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那個老婦人。
納蘭君讓穿著灰布僕婦裙,套著安媽媽的大繡鞋,扎著婦人髮髻,戴著俗豔珠花,渾身不自在,柳咬咬用力拍他屁股,“別縮腰,挺直!挺直!”
君珂早縮到簾子後笑去了——太孫殿下慘不忍睹,她得給他留點面子……
柳咬咬讓彆彆扭扭的“僕婦”挎上籃子,坦然出門,臨行前君珂突然喊住了她。
“咬咬,你為什麼要冒險幫我?”
柳咬咬跨出的步伐頓了一頓,才回過頭來。
一瞬間,這縱情自然的女子,眼神裡掠過一絲連君珂也看不明白的苦澀和惆悵。
隨即她笑了笑,一笑間鮮妍非凡,惆悵仿若從未悄生。紅唇白齒,石榴花般亮了亮。
“因為。”她指了指君珂,笑意裡有讚揚也有傲氣,“你給我們女人,爭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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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匆匆離去,君珂留在了室內。
她隱在窗臺下,看見柳咬咬帶著低著頭的僕婦直奔東陽街,四面風聲不休,人影穿梭,卻無人前來偷襲或盤問她——剛才黑衣人們都已經看見了柳咬咬身邊那個特徵鮮明的僕婦,也已經查問過,早已釋了疑。此時眾人焦心於搜尋,遠遠地瞥一眼都沒再注意,柳咬咬順利地帶著納蘭君讓,出了巷子。
這邊君珂也安下心來,放下帳子躺在床上休息,等著納蘭君讓脫險後來救她,或者直接等天亮——天一亮,這些人就沒辦法再在八大胭脂巷有任何動作。
她失血過多,緊張奔波半夜,這一躺下便覺得疲乏襲來,昏昏欲睡。心裡知道此時萬萬不能睡著,勉強支撐著不敢沉睡,卻耐不住睡魔來襲,迷迷糊糊中,再次聽見熟悉的衣袂帶風聲響,連綿不斷。
有人躍入了這間屋子!還不止一個!
君珂一驚,眼睛睜得目光炯炯,卻躺著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