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答道:“恐怕玄月境主不肯交出那個人吧?”
“哦?既然聖駕親臨,恐怕毒尊要找的是個風雲人物,玄月豈敢不允?”玄月有些憤怒,只因為毒尊鄙夷的眼神再次被自己逮了個正著。
毒尊故弄玄虛,他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神色無奈說:“這個人,你一定不會交給我!”
玄月心口一陣急促的抽搐,她右手的猛地抓在自己胸前的衣襟上。
雷電交加,淅淅瀝瀝的雨點越聚越多,啪啪啪的砸在大殿的瓦片上,飛簷高挑的宏偉大殿在灰濛濛的暮色中變得朦朦朧朧……
那樣從容不迫的女子,卻是再也堅持不住,募地咳出血來。
未等毒尊有所動作,公孫玄虛不停嗤笑著說:“呵呵,境主可要安心調理身體啊,我們泱泱大國沒有了玄月境主。可不行。”公孫玄虛不動神色地誇讚了幾句。
說是讚賞,不如說是冷嘲熱諷。
玄月惴惴不安地收起‘血玉令’,鳳眼輕挑笑答:“哪裡哪裡……玄月不過是以皇上為榜樣,上行下效,皇上為人處世的原則如何,玄月也早就瞭解。”
公孫玄虛飲一口茶水,邪笑曰:“罷了。”
毒尊毫無意味的眼神逐一從公孫玄虛和玄月身上掃過,最後終於停在了玄月身上……
噌……毒尊促起發難,雙掌自胸前虛空一劃,憑空現出一箇中空光圈,急衝衝地迎著玄月正面擊去。
玄月稍一側身就躲過了毒尊這不冷不熱的一擊,她神情恍惚,片刻後咻得轉身穿透重重莎蔓,瞪視著大殿門口翹首而立的墨黎和白霧。
“嗯?”毒尊一直凝視著白霧的目光,才發現自己居然被白霧忽視了。
“父親。”白霧點頭。
並肩站立的墨黎,雙肩微顫,不過仍然平靜的說:“孩兒不孝,前來相救……”
玄月聽墨黎將救字咬的特狠,禁不住抖了一下。
毒尊冰清冷目一掃,白霧欲張的嘴立即閉上了。
“那隻小狐狸呢?”
“一切準備妥當,只等父親一聲令下,鎖龍陣即日可成!”白霧向前一步,答非所問。
玄月眼光一凝,帶著實質的銳利,緊盯著白霧,驚恐問道:“你們這是要毀了玄月四境!”
早該料到這次劫難,玄月只是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面對毒尊苦苦相逼,她一個女流之輩確實無可奈何。
更何況,他是她孩子的生父……
墨黎臉色一瞬間變色蒼白。下一刻,墨黎心中的怒火蔓延到了白霧。
白霧顧不得廝打在一起的鬼門弟子和玄月門下,她操起輕紗,唰唰唰迅速地殺出一條血路,踩著鮮血橫流的地面,一步一步向前……
白霧俯身從已死的鬼門弟子身上抽出一柄利劍,直直地指向玄月。
“白霧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母親,真的是被她害死的麼?”
毒尊被白霧那血魔般的眼神一瞪,說話不知不覺的有些悶沉沉的。
“退下、”
“二十年前的事了,夫人還提它做什麼?”公孫玄虛咬牙冷笑一聲。
玄月振衣而起,她雙目紅腫,再次聽到白霧指責她殺害蓉蓉,頓時流出眼淚。
“我至死都是那句話,我從來都沒有害過你的母親!”玄月眼光轉為冷厲,顯然是憎恨起毒尊了。
毒尊一聽,雙拳緊緊交握在了背後,實在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混賬東西,本尊已經說過,不再重提此事,你為何糾纏不休?”毒尊勃然大怒,而他的嘴角一番抽搐之後,似乎更為惡毒。
他低沉的說到:“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聽信隱修和隱真所言,讓你共赴玄月之行!”
盛怒剛過,公孫玄虛離了寶座,匆匆而來,他像是在陳述利害一半勸解道:“毒尊息怒,夫人也是一時心切,想要得知生母死因,這又有何難?他日我們攻下這個玄月四境,到時候一切就見分曉了。”
公孫玄虛示意白霧後退幾步,白霧立刻側身站在了公孫玄虛身後,她這才明白。惹惱了父親。
“時間不早了,我們……”公孫玄虛雙目如冷點一般逼視著玄月,“就看玄月境主肯不肯賞臉,交出人來。”
玄月雖是寬袍廣袖的裝束,但是驚慌中還是有些亂了,她隻手抖了抖衣袖,從容不迫地回道:“毒尊和皇上口口聲聲說要我交出一個人,卻遲遲不肯相告,姓甚名誰。”
良久不曾開口的白霧,突然唯唯諾諾地說:“就是,公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