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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得女人像到了天堂,胸前白兔跳動著。兩人死死僵持著累到了極點。

他知道那一定是疼的,可女人卻像水一般癱軟望著他充滿感激,本來是送給親爹的女人叫他用了。女人,他不喜歡,像用來軟化他那樣物件的物件。

遺天宮外血脈中那些女孩兒他更不喜歡,美得跟他親孃一般另人恐懼,也許在此處歇息幾天就該去接親孃定下的女人了。他厭煩,正如這一路走來匍匐在他腳下的女子,這城也在他腳下了。

天才矇矇亮,他爬上城樓一身酒氣地躍下,無人發覺。

臨江城中的水渠寬得就如一條小河,那麼清澈,在春日的清晨盪漾著大霧,他不忙著找尋住處,倒想看看城中的姑娘是否如眾人所說如臨江水一般清秀動人。

遠遠地搖來小小的船,他酒興未盡,腳尖一點飛身上去,船頂油氈上一滑他便摔進水中。

他水性本好,卻酒醉忘了。撲稜幾下,一隻船槳伸到面前,清越冷靜的聲音:“公子,莫慌!”

此時一點陽光越過了小船射進他的眼中,晨霧中女子身邊一道明光,一身淡藍布衣潔淨整齊,光潔的面上柔美秀麗,杏眼櫻唇高鼻樑,神色淡淡形容舉止高雅大方,發上的那朵白色的嬌蘭比任何首飾都奪目。

他一手扶著那槳,她雙手握著那槳,對望。

“水不冷麼?”

嗯?哦,不冷。他傻傻地答。

“是我多事。”女子收回了槳,徑直划走。

他回神喊,“啊呀呀,我不會游泳啊,姑娘回來,救命啊!回來啊~~!”他從沒想過自己這麼無賴,竟求著一個姑娘回來看他。

水聲中搖動著船槳的女子回首一笑,窈窕的腰身曲線動人,他瞬時就忘了撲稜,就浮在水上呆呆地看著彷彿臨江河水一般的女子流走。

破天荒認真找了個店住下,一推窗就見到那寬寬的水渠,夜裡他夢見了一道光芒從晨霧中透出,他的晨霧之光。

行在那清澈的水渠邊,那水不知流了幾百年,但那時一定流進了那青年的心裡。

季烯心默默地跟著段青絲前行,像這臨江水一般清澈動人的女子,彷彿一道晨霧的光芒,無法想象那是何種的美。

她們要去那女子曾經的家。

小小的門戶,看得出破敗多年。蜘蛛已經成群做網,牆壁剝落,庭院中一棵高大的海棠樹也差不多快老矣,蟻蟲蛀空了主幹,最下面的側枝被折斷垂下,似是哪家的孩童玩弄摘花。井邊靠放了許多傢什和破布,早都侵蝕碎裂得不成樣子,但如何想象這裡當初也只是個清貧小院,但那後院卻全是耕種的泥土十分寬敞。

她很清貧地守著老母度日,每天他守著窗必然看見她天不亮便搖著小船到大戶家送些新鮮花兒,她的花田就在自家後院,然後再搖著船帶著收洗的衣裳回家。

一天裡,她漿洗,老母繡花,她種花,老母做飯,一個小人撲出來抱著她。

樹上張望的人啪的一聲摔落了酒壺,娘,一個孩子的娘,他在幹什麼,撿了酒壺狠狠灌一口,他的心裡很難受。

準備離去,店堂裡客人嘈雜,無人理會他喝悶酒。

“虞家倒是生了好女子。”有人嘆息,“出身豪富卻甘心種花洗衣,不簡單不簡單。”

原來她叫虞令紫,明明如光一樣純白,如何能叫做紫?

虞令紫,出生臨江城豪富虞家,妾生之女。父親過世兄長欲討好權貴要將她嫁予半百老頭,她不從剪髮,兄長震怒之下將母女兩人驅逐。多少人等著她走投無路再將她貪到手嚐嚐,可她脫去華服簪花,著上粗布麻衣,素手一挽衣袖,從此竟安心奴婢勞作無半點不甘,眾人非議指點中殷勤服侍母親度日,多年安之若素。

及後兄長被權貴連累家敗,妻妾盡散死於傷寒,只餘一孤兒被乞丐追打,一日她搖船遇見,救下那幼童從此養育下來。

眾人都勸,其兄刻薄寡情驅趕她母女如下僕,如何好叫他獨子拖累,不如早棄也好尋個夫婿度日。

她只淡淡道:“他是吾兄獨子,理應丟開,但也是吾父獨孫,安敢不報父恩?”

“他薄情無義,即便身為女子也看他不起,可終究我卻不得學他。”

從此絕斷媒婆,粗茶淡飯麻衣木釵,一心養育侄子到如今。

他丟下了酒便跑,小二追著他要銀錢,轉彎處一個金裸子砸在小二腦袋上,流血滿面但欣喜如過年。

“我,要娶你。”他抓住她熱切而激動。

“你落水我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