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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況羽傾看那名光一眼,“他怕是喜歡夫人,夫人如何忍心。”

“哼,與我何干,不過他人所送隨便養養。”段青絲揮退了滿面蒼白的名光,緩緩從高位上走下,停在季烯心面前。

“真不換?此人倒比小姐的侍從聽話。”

“不換。”

況羽傾面上輕輕一笑,段青絲也笑:“你身上味道比他更甚,只是你是個姑娘。”

啪嗒,季烯心手上隨意握著根筷子此時掉在桌上,況羽傾也看過來。

“陪我睡一夜,放過你們。”

啪嗒,況羽傾的筷子扔在桌上。

季烯心也笑了:“何以見得是你放過而不是我們不留。”

段青絲笑著輕輕將另一根筷子用兩指夾起來,那笑容在薄薄的面具上透著雕刻一般的僵硬和詭異,瞬間回手咔的一聲刺穿了況羽傾的手掌,況羽傾連晃身也來不及就任憑那筷子生生穿透在手掌上。

季烯心心中震動,況羽傾明明功力不弱輕功躲閃更是高手,段青絲這一下竟也沒能躲開。

啪啪兩聲,段青絲拍手,極短的時間屋子裡無聲無息多了三名氣息內斂的高手。

“你有傷無力,他一人也不是我四人對手,從,不從?”她又拈起了一根筷子在手上轉上一圈。

況羽傾的臉色蒼白,卻只能任那鮮血流動在桌上再如蛇一般滴落地上,但他還是微微衝季烯心搖頭,她知道也許金歡他們就要來了。

兩名護衛按住了況羽傾,一個人將那筷子拔出,段青絲冷冷看著咬牙切齒的季烯心,一個示意,換了個東西又□去,況羽傾全身劇震,那鋸齒一樣的東西嚯嚯地撕拉著他的皮肉,漸漸的流出的血都是黑的。

等不及,金歡他們未趕到況羽傾便得活活被折磨死在此地。

“住手!”她喝了一聲,腳上的傷更疼了, “我應了。”一口氣順不過去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

況羽傾脫口而出:“小姐不要。”護衛對他反手就是狠狠一掌,打得他痛不可擋,一把銀針入體,況羽傾強抵幾刻,終於是季烯心看不下去道:“夠了,宗公子不會希望你死。”

況羽傾搖搖頭,慘笑著倒在桌上。

誰知道這麼個繁華富麗的府邸裡頭有個這樣的房間,奇形怪狀,季烯心被人服侍洗浴送到這裡心中只跳出這四個字。

難怪那些侍女不敢踏進一步。

一進門就是一具銀絲穿成的骷髏掉在那裡,季烯心幾乎碰著那骷髏的鼻子。黑漆漆的屋子,她點上了蠟燭環顧著四周,不能不說這房間極其華麗,但華麗得怪異,純金的架子上放的不是如意,卻是把鏽跡斑斑的缺口大刀,黑檀木雕白鶴雲紋的衣架上撐起的是一件破爛的舊衣,依舊血跡斑斑,卻彷彿被膜拜一般在衣服兜轉處撒滿了珍珠寶石,左右各放了一排用人骨架子支撐的鞋帽冠,都已經破破爛爛卻還寶石珍珠地圍飾起來。

梨花木鑲金板的梳妝匣子開啟放著,裡面是灰不溜秋的一堆粉末,仔細看也是乾透的泥土,一根巨大紅寶石帶珍珠流蘇五福花紋的純金大釵插在那裡。滿地鋪就的羊毛上時不時能踩著斷刀殘柄,書架博古架全是兵器,無一不被寶石金銀裝點,精緻稀少的屏風畫扇無一不帶著汙損,只有那大大的床是正常的。

朱漆的大床紅豔豔的叫人挪不開眼,上面錦緞繡被蓮花白鶴枕,腳踏上是纏枝蓮金漆圖,緋色繡百鳥的帳子,床兩邊鎏金雕百獸的銅燈架上各一盞華麗的宮燈。季烯心的腳一踏在那腳踏上,宮燈轉動發光,一幅幅精緻的小畫行走,原來裡頭竟有夜明珠,果然巧奪天工。

腳上怪異地疼痛,她坐在床邊想,兩個女子能做什麼,這段青絲不過想要人分享一下她獨特的閨房罷了,她仰身一倒躺下。

宮燈熄滅的同時那蠟燭也滅了,季烯心心中異動剛要起身,身旁一個冷清的聲音道:“喜歡我的床?”

段青絲早已經睡在了床裡頭,等她。

季烯心一僵,但下一刻便打了個呵欠側身向外,睡覺一向是她最厲害的本事。

段青絲沒有說謊,她的床獨一無二的舒服,季烯心確實喜歡,喜歡那鋪下的細膩厚墊子,撫摸著肌膚如同羽毛般柔軟細膩,喜歡那枕頭上繡著的河山經緯,在黑壓壓的緞面上彷彿地獄的風景,一轉臉便壓住了枕上繡的美人,手摸上去,連發絲都根根清晰。她更喜歡那枕頭上彷彿迷香一樣的薰香,燻著她的感官,實在是種叫人舒服好睡的薰香。

舒服,太舒服了,不亞於她在山莊內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