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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靜靜的正殿中似乎有一個人。伊齊的呼吸依舊有些急促:“誰,在那裡?”

沒有人回答,走得近了看依舊是個人。嚓的一聲,伊齊拔出了劍,那些僧人彷彿睡去一般,但走近細看才知道確實死了,沒有傷口沒有鮮血。見著死人他一顆心反而放下了,原來是他太小心魚餌,關在血龍門中如何有魚敢上鉤?惜心即便死在這裡也不要緊,只要他恨的那個人在這裡,就在這裡等著殺死他或被他殺死。

煙霧在正殿中裊繞,那禮佛的人緩緩站起身,不再是黝黑的一團,緩緩地轉過身長明燈復燃,惜心一身暗紅的衣衫站在那裡,伊齊皺眉,那衣衫上分明是凝固的鮮血。

“伊門主,你愛妾在我等手中,可看好了。”一個全身黑衣連頭都包得嚴嚴實實的人伸出枯枝一般的手將刀架上惜心的脖頸輕輕一滑,那血便落了下來,惜心彷彿無痛感一般依舊不聲不響面上麻木。

“哦?閣下想要什麼?”伊齊玩味著手中的劍,目中一片森冷。

“要門主留在此地與門主愛妾相伴相依盤桓幾日,吾等絕不加害。”

“哈哈哈,佛門聖地怎容得我等一身血腥之人?閣下莫非要伊某與妾在此地以紅塵事玷汙佛門。”他拔出了劍寒光閃閃:“閣下大可將此女殺死,大丈夫何須一妾!”

黑衣人冷哼一聲,一招手四周埋伏的人統統顯現,伊齊笑著:“惜心,你死後我為你風光大葬!”他沒有看到惜心的嘴角展開一點殘忍的笑。

劍氣橫生如潮湧,伊齊的功夫詭異卓絕,但黑衣刺客們勝在人多,伊齊越刺越勇,黑衣人輪番上前也不得近身,幾番交接,黑衣人暗器如蝗,伊齊記起由邢克所說迅速翻出圈外往一人身後一捅一躲,瞬間劍氣漲大將寺廟籠罩。

為首之人一急:“伊門主可真不要此女性命了麼?”他下手便是一刀,狠狠向惜心砍去,刀砍下卻沒有遇到皮肉,一驚之下只覺得脊背發涼,惜心站在他身後一隻手伸向他的脖子,那人瞬間全身血液凝結,彷彿被叮了一口便再也不能動彈。

誰也沒有注意他們,伊齊連續斬殺了幾人後黑衣人不僅未見退走反而如殺紅眼一般逼上。“你們這些廢物,後面的主子怎麼不見。”他回身手腕詭異地轉到身後刺死一人,前面的人被他出奇不意一把點穴抓過來,左右突擋拿了做盾牌,頓時黑衣人不好再下手。

伊齊冷笑一聲將那人面上的黑巾扯去,卻惱怒地看見那人臉上滿是疤痕,根本不是他期待的人,“好,他們竟然用上江湖殺手。”黑衣人被他一劍削去頭顱,血飛濺開如同紅色的焰火。其餘人大怒著衝了上去,劍花狂挽,血色漫天。

一地的碎屍昭示了伊齊的憤怒,不顧肩上那深深一刀,他回頭看見惜心半跪在佛龕前,雙手血淋淋地抓著剛剛砍下的刀,他微笑一劍飛出刺穿了那人的胸口,惜心倒下雙眼怯弱地望著他,他踉踉蹌蹌走過去血手撫上她的臉:“還好沒死。”他冷冷道,一把將她撈起抱進了禪房,在那素淨樸素的床上他緊緊抓握著她的雙手,他們的血交融著滴落在素被間,喘息翻騰瘋狂地合為一體,她的身體在他強烈的進犯中化作了春水一灘,亢奮中伊齊將一粒藥丸塞進她口中,然後深深一挺,一夜無眠。

血龍門的大小姐無故失蹤,傳言是伊門主暗殺,又傳言是逃走避難。人心惶惶中伊門主竟決意帶著愛妾出遊巡視血龍門各處產業,與此同時見過伊門主這位愛妾的人中竟悄悄流傳開一個天大的秘密,遺天宮中曾流出原宮主季烯心的畫像,伊門主這位愛妾實則就是季烯心本人。彷彿是被人解開秘密後的亡羊補牢,遺天宮不顧江湖與朝廷的重重包圍,在山莊中隆重為五年前死去的季烯心下葬,據說陪葬的便是五年前貞佑侯圍剿之戰中了巫術的不死人,解除巫術之時那些人便要如朽木枯枝一般死盡。訊息傳出,眾人都將怨毒的目光投向了伊門主身邊的那位愛妾,秦二爺在意外中死去,他那同父異母的大哥道:“家弟本也不知那女子來歷,只是伊門主偶見之下便相索,如今看來此女哪裡是妾,本該是妻。”

遺天宮宮主就身在江湖,驚人的秘聞,一時間調兵遣將謀劃暗算漸漸都向伊齊與惜心包圍過去,猶如夏日隆厚的烏雲鋪天蓋地。

迷路

惜心被困在車馬中,那車廂全是鐵皮包裹,連窗也無,只是飲食用水臥具一應俱全,伊齊抱劍閉目與她在黑暗中相對沉默,偶爾她會錯覺有股執著的視線刺破了黑暗落在她臉上。

馬車狠狠一顛,“門主,來了!”緊緊跟在馬車旁的心腹手下發聲,這是唯一惜心聽見能說話的人。森林中遠遠的有聲音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