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的法子還真管用……”容墨玉暖暖的開口,清冽的如同一泓泉水。
“皇上果然還是和你滴血認親了……”池水墨看著廳下清澈見底的水流,嘆了一口氣。
那澄澈的眸光恍若隔世般幽離。
“事關國家社稷,這萬一一不小心就會更名改姓,父皇也只是為了打消自己心中的疑慮罷了。”容墨玉的一雙手,繞過那雕欄的閣宇,在略有著涼薄的空氣中輕輕一揮。
隨即便放到了自己的身後……
“若要是驗出你並非他親生,他可會這樣輕易饒過你?”池水墨的唇色有些冷豔,一如那廳下的清水,看似柔情,實則冰冷寒氣。
容墨玉沒有說話,看著廳下的水,潺潺的流過。
“人心便是這樣,你們即便有著數十年的感情,但是卻抵不過那血緣……”池水墨有些自嘲的笑笑:“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江山不可能永遠都姓容……”
“是也好,不是也好,每個人都希望大好的江山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皇室中的人,哪有什麼親情,維繫的不過是那血緣,最重要的還是那權力……”容墨玉十分坦誠的說。
“你當真是要做上這天下嗎?真怕,哪一天我們會在戰場上相見。”池水墨不無擔憂的說著。
他相信總有一天北洋國和寮國會打一場。
哪一天遲早是要到來的。
“如果我若是君王,這場戰爭我不會讓他發生……我們不會在戰場上相見。”容墨玉保證著。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戰爭總有一天是會到來的。
不是野心,不是權力,而是生存的需要。
他只能保證他當上帝皇的那日,統領著江山那時,他和北洋國的戰爭便不會發生。
“希望如此吧!”池水墨的聲音轉向了池邊兒。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容墨玉問。
“你終究是不希望我帶走百里芷的。”池水墨嗅到了容墨玉話中的意思。
容墨玉停頓了一下,眼眸有些迷離:“她甜甜的喊我哥哥的時候,我便有了私心,要是她永遠都在我身邊叫我哥哥,該有多好?”
“真夠私心的。”池水墨回道。
“但是我又真的怕,因為這個私心,會誤了百里芷的終生,要我看著我愛的人,去愛上別人,和別人在一起,那該是怎樣的痛楚,我想倒不如,讓你帶回北洋國,即便難受,但是也不會那樣的深邃。”容墨玉的話語字字錐心。
“那明日我便搬去南陵王府居住。”池水墨丟下這句話,便拂袖離開。
富寧宮的李公公,大老遠的就瞧見容墨玉立在廳上,心上一喜,踹著手便走到了容墨玉跟前:“王爺,你可讓奴才一頓好找啊,皇后娘娘在富寧宮備了一桌酒席,讓您過去享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