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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請安,他都會讓她跪上一會兒,來以此紓解心中的恨意。 可是今兒個這是怎麼了?他竟然讓她起身,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然只是一怔,隨即恢復自若。

重陽起身,垂首道:“臣妾聽聞皇上未上早朝,憂心皇上身體不適,特地來瞧瞧。”

北辰夜點了點頭:“朕不礙事,只是晨起有些頭疼,便在偏殿又歇了一歇,誰知竟然誤了早朝時辰。”

吳全發在御前伺候多年,自然對北辰夜的心性摸得透徹,聞言忙跪了下去:“是奴才的錯,見皇上連夜批閱奏摺累的很,沒忍心吵醒,誰知惹了大禍,請皇上娘娘懲罰。”

雖然知道他們主僕二人一唱一和定然是隱藏著什麼,但是不知為何,重陽總覺得今日的北辰夜有些不同,雖然語氣仍是淺淡,但是卻不似往日那般厭惡的十分明顯,甚至,還對她解釋了一番,哪怕是謊話。

而他嘴角不自覺的掛了那一絲笑意,更是讓重陽詫異到了極致。

她心中疑惑,好半天才開口:“皇上若是病了便請太醫來瞧瞧,龍體關係國家社稷,可不能馬虎。”

北辰夜點了點頭:“朕知道了。”仍是溫潤無比。

重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與她一對視,忙又垂下頭來,福了一福:“若是皇上沒旁的事,臣妾便先行告退。”

說著,便欲離開。

誰知北辰夜卻抬了抬手,“皇后且慢……”只這一句便阻止了重陽半起的身子。

重陽再度垂首,卻見北辰夜一步步走了過來,目光觸及明晃晃的衣袍,針腳密密麻麻的,晃的人眼暈。

“不知皇上還有何吩咐?”她恭敬如常。

陽光斜斜的透進來,金磚上拉長人影,靜淡無聲,皇帝站在幾長開外,眉心間染了一層探究。

重陽見皇帝許久不作聲響,心中平添了幾分疑惑,抬頭見他怔怔凝神,似是若有所思,不由得低聲喚了句:“皇上……”

北辰夜兀自‘哦’了一聲,卻是說了句不相干的話:“過幾日是老三的生辰,今年朕想為他辦的隆重些,皇后有什麼想法?”

這般客套,似是與她商量,卻讓重陽越發不安。

往日北辰夜難得幾次對她稍稍客氣些,那隨之而來的定然是陰謀,這一遭,他表現的這般明顯,教她怎能不怕?

但是聽他提及北辰放,那顆心思便稍稍一轉,然後全數轉了過去。

於是微微福身:“皇上,臣妾認為單單是一場宴會未免過於簡單了些,三王爺封王這麼多年,卻一直沒有封號,不如皇上藉此機會加封一下,一則名正言順,二來體現兄弟情深皇恩浩蕩。”

北辰夜點了點頭,目光悠然一轉:“那這晚宴皇后覺得該如何?朕的意思是將宴會辦在王爺府,宮中規矩太多,不夠熱鬧。”

重陽略一思索,總覺得北辰夜此番話似是有意而為之。

按理說,這樣重大的宴會都應交由宮中禮儀司來準備,但是他卻說辦在王爺府,這其中,自然不會那麼簡單。

但無論怎樣,他的這一想法恰恰中了重陽的下懷,若是能借著北辰放的生辰去王府瞧瞧,說不定可以有意外收穫,畢竟無論多麼隱蔽的計策,都會有破綻,若是計劃周詳了,保不準能探究道什麼。

而北辰夜難得詢問她的意見,不利用這個機會太對不起自己了,於是開口道:“於情於理此事本應交給懿貴妃來操持比較妥當,畢竟,她與六王爺的淵源比較深,但是懿貴妃有了身子,實在不宜操勞。”

抬眼望了一眼,見北辰夜並未有不悅的神色,這才又說:“此事事關重大,是以臣妾斗膽請纓。若是皇上放心便交給臣妾來辦,臣妾保證辦得風風光光,不失了皇家的體面。”

她說的信誓旦旦,北辰夜目光一凝:“皇后仍是這般賢德,也好,此事交予皇后去辦,朕很放心。”

他似是話中有話,但是面色平靜卻好似有無旁的意思,只是似是累了一般的,斜斜的靠在榻上撐著身子,除了面色有些蒼白,再無其他異樣。

見重陽目光投過來,只抬了抬手:“皇后若是無事,便跪安吧!”

重陽怎麼也想不明白,北辰夜究竟是怎麼了,怎麼會如此反常,但是此時她卻來不及去細細體會眼前男人的異常,卻聽外頭有人通傳:“啟稟皇上,三王爺在殿外求見。”

聽到這話,重陽稍稍一怔,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腳步只是一頓,便走了出去,身後是北辰夜溫和的聲音:“傳!”

不知為何,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