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能恢復得了你的容貌的除了他,再無旁人。更何況他也與我說了,你這容貌,可以透過換皮的方法來治療,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執拗。難道,還在為當年的事生氣?”他說的有些急切,想要將自個兒的想法全數勸說給她聽。
“哪裡。”她淡淡開口,目光投向遠處:“往事不可追,我怎會再在往事上頭過分糾纏,只是不想著麻煩,如今這樣挺好。”
他蹙了蹙眉:“你…”
她抬了抬眸,在他的注視下,又垂下頭去,手指撫著狐裘上的雪狸絨毛,微微彎了彎嘴角:“只是不想再讓你們為我做什麼了,僅此而已…”言及此處,聲音卻是低了又低:“若是當初你不救我,也許你我都會過的快樂些,至少,不必為我煩心。”
“重陽--”他幾乎是在聽了這話的後便震怒了,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你怎能這樣自暴自棄,難道當初我救你,便是為了見你如今這個樣子?”
沒錯,這二人便是重陽與寒淮,死裡逃生的重陽,與她的救命恩人寒淮。
但是他的憤怒並未讓她的情愫有個中變化,她仍是淡淡的望著他,手,緩緩伸了出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衣袖。
“世子莫要生氣,不過是信口說說,當不得真。”說著,輕輕笑了一笑:“好了,若是你們覺得有辦法可行,那便一試。”
她的態度難得的緩和,讓寒淮一喜:“此話當真?”
“自然。”她當下點頭:“只是一點,只此一遭,下不為例。若是治不好,從此之後你們便不要再提及。”
“好。”寒淮喜不自禁,他果然還是瞭解她的,只要他佯作生氣,她的態度便會軟化。
“那我即刻便去與他商量,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言畢,飛一般的跑了下去,那歡快的神色,如同孩童一般的,連帶著重陽都受了感染。
她輕輕笑了一笑,笑容,恍若透明。
寒淮是急切的性子,相處的時日久了,重陽亦有所瞭解。
離開沒多久,重陽剛剛提起筆來想要練練筆,便見寒淮急急拖著一個人前來。
那冰冷的陰影籠罩下來,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重陽垂著首,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輕聲道:“來啦--”
這樣的熟稔,這樣的親近,好似這兩年來的隔閡從未存在,白芨站在數丈開外,冷清的神色,稍稍有了些溫度。
“是,我來了,公子。”他微微蠕動了唇角,聲音鏗鏘有力。
寒淮很識時務的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