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叢跑了過去。
北辰逸倒是好奇了,這神神秘秘的,是要做什麼?索性站在那裡,等著瞧她的把戲。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當寧霓裳再度出現時,北辰逸著實嚇了一跳,怎麼一會子的功夫,便換了一身男裝。
“這衣服你哪裡來的?難不成是偷的?”他斜睨了她一眼,難得開起了玩笑。
寧霓裳撇了撇嘴:“誰偷了,這可是人家真金白銀買來的,就在你去挑口琴的時候。”
略顯調皮的神色,那般的明快,笑聲,亦是如銀鈴般的響著,擴散開來。
“這樣子,可以帶我去了?”她說著,率先邁開了步子,朝著寺院走了出去。
這雲岫寺的新住持,是北辰逸的大師兄空了,在他們的師父仙逝之後便繼承了其衣缽。
北辰逸自打八歲起到及冠,一直都居住在這裡,是以與這裡的感情要比那皇宮還多。
他離開這三年裡,卻一直因著朝廷的事還有兒女私情的牽絆而未曾回來過,而這一遭,他們師父仙逝三年的祭奠,好在是趕上了。
典禮等各種儀式進行完,餘下的便是超度亡靈讓其早日去往西方極樂世界。
北辰逸在參加完一系列儀式之後,便跟隨著空了去了師父生前的禪房拜祭。
他的師父一空大師年輕的時候與先皇再因緣際會下結識,後來在北辰逸著病之後,先皇便將其送來,這些年,一空師父對待北辰逸,也是無可挑剔的好。
師父去世,他本該著守靈三年以盡孝道,只是當時北辰放意圖謀反,他實在是憂心,這才回了北辰。
他們師兄弟幾人也是幾年沒見,自然是有許多話要說,待要緊事做完,便湊在一起聊了起來,雖然無非就是過得好不好諸如此類的話,但是昔日的情分卻讓人總是難忘。
不覺間幾個時辰便過去,眼瞧著夕陽微微西斜,空了方才將一眾人遣走,整間禪房,便只餘下他們二人。
北辰逸有些不解,他們師兄弟幾人情如兄弟,怎生將他們遣了出去。但瞧這樣子,空了似是有要緊的事要說,於是便靜立在那裡,靜靜等著。
空了卻是一臉的嚴肅之色,在瞧著眾人離去之後方才將門關上,進屋,越過北辰逸從一空師父的牌位後拿出一封信來。
“這是?”那書信看起來有些發舊,該是有些年歲了,北辰逸拿在手裡,卻並沒有馬上拆開,而是抬眸,稍顯疑惑的望著空了。
“這是我整理師父遺留下的物件時找到的,原本師父生前沒有給你,我便預備著燒燬,只是信得內容卻讓我猶豫了。畢竟你我同門師兄弟這麼多年,此事有干係重大,是以,我便收了起來,預備著等你回來。”
他的聲音越發的低了下來,那鄭重的神色,讓北辰逸的心咯噔一下,一股 不好的預感,在他望著那信時,越發的叫人不安了。
垂首,勉強穩住,在空了的示意下將那信拆了開來,那陳舊的筆跡,雖然陌生,卻在瞧了一眼之後,整個人便愣在了那裡-這信,是他母親臨終前寫給一空師父的,而那內容,卻是揭示了十幾年前得一樁陰謀。
♀第二二六章♀
北辰逸瞧著,微微蹙起眉來,拳頭亦是漸漸收攏。
“怎麼會!”他低喃一聲,身子,卻微微顫抖起來,整個人有些發虛,好容易站穩了,抬眸,卻仍是難以置信。
“這果真是師父留下的?”總是要垂死掙扎一番,饒是明明知曉,如此確認,也不可能改變什麼,卻仍是不死心。
“是。”空了點頭,目光堅定:“從小師父便教導咱們,出家人不打誑語,更何況事關重大,我怎麼會拿來玩笑!”
北辰逸靜靜聽著,只覺耳邊是瑟瑟的風聲,呼嘯而過,他的心頭,忽然湧上一種悲涼,痛徹心扉的悲涼。
“這樣…”他微微點了點頭,大有不知身是客的味道,剛預備著開口,卻忽聽外頭似是有一道人影閃過,伴著輕微的腳步聲,讓他一愣。
他都察覺到了,那空了的功夫在他之上,自然也是有所察覺,對著北辰逸使了個眼色,自個兒則是閃身到了門口。
果真是有人,正趴在門縫間偷聽,空了凝了凝神,抬手,劈出一道掌風,對著那門,便砍了過去。
“咣噹--”門,應聲而開,而接踵而至的,還有一聲尖銳的喊叫,振聾發聵。
“什麼人,竟敢鬼鬼祟祟偷聽!”了空從門後竄出來,一把將隨著門倒在地上的人抓了起來,高聲呵斥。
那人卻將頭抱的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