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下一個問題都已經在腦海裡盤亙了許久。
他道:“木馬放羊,自然是飽受風吹日曬,更何況,姑娘似是喜歡騎馬,住的地方又在風口,若是真如你所言,打小便在這裡,那你的肌膚,不該著這樣細膩才是。就像我,在這裡不過數日,已是風吹日曬的有些經受不住了。難道,姑娘是有什麼護膚的妙招?不妨為在下指點一二。”
這哪裡有什麼方法,她本就十幾年沒在草原生活過,如今要她說什麼?他這麼精明,她再說出一些不著邊際的藉口來,萬一被他識破,那才不妙。
於是啞口,半晌答不上來。
“一別數日,想不到在此與王爺相見,幸會幸會!”正在草原躊躇之際,一個聲音宛若天降,讓屋子裡的兩個人齊齊回過了頭去。
一行灰色衣衫停在門口,含笑望著屋子裡對峙的二人,在二人回頭之後那人亦是緩步走了進去,不著痕跡的將重陽護在身後,然後微微仰起頭,望著北辰逸。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聞訊趕來的寒淮,北辰逸與他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卻是印象深刻,也是了,誰會忘掉自個兒當做情敵的人,想當初,他們不但大打出手,還互相為對方介紹女子,這樣的‘情誼’豈是能忘得。
只能說冤家路窄,北辰逸望著寒淮,不覺轉向了重陽,顯然一下子聯想到了北辰那日之事。
饒是這樣,仍是不動聲色,只微微挑眉一笑:“世子,別來無恙!”
說著,伸出手來,兩手交握的瞬間,均是暗暗湧了一股真氣,在十指交錯之時,誰都不肯減下一分力道,不鬆手,只暗暗叫著勁。
♀第二零一章♀
在寒淮跟前,北辰逸算是一下子就有了鬥志,就連身子都不虛弱了,大抵是自尊心作祟,就是不能在這個男人跟前示弱。
重陽望著眼前的情形真真兒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北辰逸一個人已經夠她對付的了,如今寒淮也來湊熱鬧,是重陽不厚麻煩呢!
她斜睨了一眼,卻不敢開口,寒淮不是沒有分寸之人,既然來了,定然是有原因的,是以,她並未多慌張,倒是北辰逸,那般難纏,真真兒讓她頭疼。
“是什麼風把王爺吹來了?”寒淮給了重陽一個安心的眼色,款步走到了桌案前,沉聲問道。
北辰逸亦是鬆了手,在他對面坐定,四目相對,誰都不肯先移開,想來,是又槓上了。
“自然是美人風。”他緩緩開口,目光掠過寒淮,望向重陽:“只是本王有些好奇,世子與這姑娘是何關係,竟然這一大早便來她的住處,難道,世子與本王一樣,都被這美人風給吸引了來?”
他的話中有話,精明之氣絲毫為因著著病而減少,相反的,無論是問重陽還是寒淮,都是直擊要領。
寒淮一笑,隨即攬過重陽來,望著她聲音柔了一柔:“你說她?”說著挑眉望向北辰逸,又是一笑:“這股美人風自然是能吸引我的…”
他越說,重陽越是不安,根本不知道他在打著什麼主意,卻更是不敢開口打斷,只靜觀其變。
二人這一來一往已是幾個回合的較量,北辰逸的目光落在他牽著她的手上,倏然一緊,然還不待他上前去阻撓,寒淮的下一句話便讓他整個人頓在了那裡,不光是他,愣在那裡的,還有同樣震驚的重陽。
“我來瞧妹妹,怎麼,這也礙著王爺的事?”
他說什麼?她是他的妹妹?
但見寒淮漫不經心的開口,目光柔和的望著重陽:“我來探望美人,是因著這個美人兒,是我的親妹妹,如此,可有不妥?”
北辰逸愣在了那裡,顯然一時之間懵住了,隨即挑眉望向重陽,仔細打量著二人,想著瞧出些端倪。
但是重陽卻已從最初的震撼當中回了神,在北辰逸的注視下,她點了點頭,順勢靠近了寒淮。
“我這個妹妹呀,便是太過頑皮了,打小不喜歡呆在宮裡頭,整日在外頭瘋野。”寒淮扯著她的手,語態親暱的嗔責著。
重陽有些不適應,卻只能硬著頭皮做戲,對著北辰逸一福身:“是我的不是,不知王爺光臨,失了禮數,請王爺見諒。”
“怎麼會?你的妹妹,怎麼會與她那樣的像?”北辰逸仍是難以置信的喃喃著,卻聽寒淮低聲開口道:“確實是像,我的妹妹,與你們的皇后,確實是像,只是她真的不是她。”
皇后二字,觸動了所有人的神經,北辰逸又望了她一眼,最後嘆息:“那世子,可曾見著她了?”
寒淮搖了搖頭,隨即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