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惹愛戀’,三番兩次的調笑,寓意不明的語氣,難道,北辰逸。。。
這個認知,讓她驚的不知該說什麼好,望著北辰逸如花的容顏,含情的丹鳳美目,重陽穩了穩心神,假作漫不經心的說道:“王爺也知曉本宮是你的皇嫂,大半夜不歇著來皇嫂屋子裡談論天下大事,怕是不合適吧?”
“腳在我身上,我想來便來,誰能奈我何?”他捋了捋髮辮,絲毫不因她的語氣而動搖,髮梢被夜露打溼,水滴緩緩落下,打在他紅色的袍子上,迅速暈染開來,如同綻放的花兒。
重陽凝了凝,心中隱晦,面上卻是燦然一笑:“好啊,王爺這般喜歡本宮的東西,那這屋子便給王爺歇了。”說著,轉身便欲去開門,笑意,凝在了眼底。
北辰逸卻一下子躥到了她跟前,雙臂一橫,擋住了門口:“你這是做什麼,人家可是好容易才進來的,你便這般無情!”
說的煞有介事,讓重陽又笑了起來:“這話倒是讓人不愛聽了,我將這屋子都讓給了你,怎麼反倒無情了?”
北辰逸撇了撇嘴,對她的玩笑毫不領情。越過她,望向燃著的那盞小燈,目光一轉,隨即笑上眉梢,擋在門前的身子,霎時便移開來。
“好啊,若是你執意要出去,那我會做出什麼事便不是能控制的了。”他悠悠然的拿起屏風上的臉帕緩緩擦著髮辮上的水,氣定神閒。
重陽一下子蔫了。
遇到北辰逸真是她人生一大悲事,他那性子,她不敢冒險,誰知,下一刻他會做出什麼有悖常理的事來,說不定,他就站在門口喊人,到時候,她才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暗自嘆了口氣,北辰家的兄弟們,果然不是她能開罪的起的,北辰放給她下毒,險些讓她毀掉清白,北辰夜又將她折磨到無路可逃的地步,而這個北辰逸,看似無害,卻總是出其不意,更是難以招架。
好吧,她認栽。
無奈的笑了笑,走到桌前坐定,北辰逸見狀,笑的更開懷了,在燈光映襯下,越發唇紅齒白。
“怎麼笑的這般苦澀,我又不是豺狼虎豹,也不是二哥,你這樣躲著我做什麼?”
不躲才怪,難道等著他戲弄?重陽暗自想著。
“王爺,雲逸王爺。你是王爺,好不好有些王爺的樣子,別整日像個地痞流氓行不行?”重陽瞥了他一眼,好聲好氣的勸著。
“行啊,那你離哪個寒淮遠些,我便考慮做個正常的王爺。”北辰逸一伸腿,倏然一笑。
這又是什麼?討價還價?
“我與寒淮遠近與王爺何干,皇上都沒過問,王爺這是管的哪門子的事兒。”
“我不管,二哥是二哥,我是我,反正,你得離個人遠些。”北辰逸誓將耍賴進行到底。
“為什麼?”重陽的鬥志成功的被他挑起來了,她昂首望他,毫不示弱。
他望了她一眼,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嘴角笑意不減,人也湊了過來,呼吸清淺間,他吐氣若蘭:“因為我喜歡,就這樣。”
便是這一句,再度讓重陽沒了脾氣,那灼灼的目光,似是帶了一把火,緊緊凝在她臉上。重陽忙轉了頭,再也不敢跟他繼續說下去,端起茶杯飲了一口,來掩飾心底的不安。
她不是懵懂少女,這一句喜歡是何意味,她大概能瞧出個七八分來,只是不敢確定,北辰逸真的中意她麼?他們,明明只見了幾次面而已,更何況,她是他的皇嫂,正常人怎麼會去喜歡自個兒的皇嫂。
只是她又忘了,北辰逸的思想,根本不是正常人能猜到的。
下一刻,他便身子一仰慵懶的靠在了後頭,已然恢復了吊兒郎當的痞笑,“皇嫂說你與寒淮沒什麼是吧?那我讓皇兄給他賜婚想必你也不會有旁的想法。”
重陽不知他又想做什麼,只是順著他的話點了點頭:“這是他的事,於我無干,只要皇上願意,我自然不會干涉。”
“好。”北辰逸當下拍手,達到了今夜來的目的,也不再多逗留,快步飛身出去,臨走前,似是想起什麼一般的,回頭笑道:“我知道你的秘密喲,所以,你千萬不要與寒淮走的過近,否則,我就將它公之於眾。”
言畢,一揚手,手中似乎抓了個什麼,在月色中看的不是十分清楚,只是幽幽一閃的光,有些通透的亮,隨著他飛身而去消失無蹤,只有風得了空隙鑽進了屋子,吹的簾子‘噼啪’作響,一下又一下敲打在心頭。
重陽呆在原地,久久不曾回神。
秘密?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