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開口,之後一個用力,只聽‘啪’的一聲,那簪子,四分五裂擴散開來,好似想起了初相識,亦是這樣的情形,卻終是變了,再也回不去了。
從那日起,滿樓閣便成了冷宮一樣的地方,除了皖蘇與明月明亮,再無其他人出入。
不,確切的說,映雪公主曾來過卻被重陽打發了回去,北辰夜也再來過,也被她閉門不見。
可想而知,定然是北辰映雪聽說了那封信的事與北辰夜解釋了,北辰夜這才意識到誤解了重陽,是以才會出現在滿樓閣。
但是重陽卻不想再見他了,一點都不想。
心都死了,哪裡還談得上什麼念想。
想要哭,卻一滴淚都落不下來,手,輕輕撫著隆起的小腹,幸好,幸好還有他,還有腹中這個孩子,讓她不至於萬念俱灰。
如今她唯一想著的,就是早日生下孩子,然後帶著孩子離宮。她也不想去管託婭了,如今她總算有些明白了,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數,既然託婭選擇的是呆在宮中,那她也沒有必要強人所難,逼迫著她與她一道離開。
但是說來也怪,重陽的身子,卻是越來越虛弱,每每動彈幾下便會覺得疲累不堪,並且小腹還時常會痛楚。
太醫來瞧,卻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胎相過於不穩,似是母體先天不足引致,只能靠著一些藥物來調養著身子,再作打算。
那太醫卻不是重陽熟識的胡太醫,聽說胡承嗣的母親近日來時時身子不適,便向太醫院告了假,只在家中侍奉母親。
太醫剛走沒多久,卻沒想到託婭會來。
她腹中的胎兒也有數月大了,身子遮擋在寬大的衣袍下,卻是越發的明顯。
重陽抬手讓她坐著,心中喟嘆,待她走了,託婭便只剩下孤身一人,若是再有人欺負她,她都不能為她出頭了。
她的妹妹,終究是過於軟弱的性子。
想著,眼中便是不覺的憐惜,望著託婭,微微含笑。
“姐姐怎生望著臣妾發呆,莫不是臣妾今兒個的妝容失了禮數?”託婭被她瞧的有些不自在,忙抬手理著髮鬢。
重陽緩緩收回目光,淺淺笑道:“哪裡,只是覺得你似乎與以前不同了,可是要說哪裡不同又說不出來。”
“哪裡有什麼不同,只是近日來懶得收拾,有些邋遢的很了,前幾日皇上還說呢…”託婭含笑說著,待提及北辰夜,便立馬噤了言,拿眼打量著重陽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對不起姐姐,臣妾失言了。”
“不礙事。”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