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是真的?”莫君閒聽了清兒的話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可隨即卻又再次黯淡,“不可能,連師父都放棄意兒了……”
“清兒,不可胡說,少主,她是不是有點刺激過度了……”草草去而復返,後面跟著歐陽北呈、木瀧等人,這話正是草草聽到清兒的說辭後說的。
“草草,是真的……意哥哥,他真的還有救……”清兒急急分辨道。
緊接著,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望向雲易然:“易然,邢伯伯的那本手札在你那吧?”
點點頭,雲易然伸手入懷,掏出邢天衍臨死前交給清兒破舊冊子,遞給歐陽北呈。
看著歐陽北呈疑惑地接過去,清兒不由得慶幸自己將冊子放在雲易然那裡了,不然,在張慕泠那裡的時候,這本冊子肯定要保不住了。
想到張慕泠,清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她微閉上眼,努力將多餘的思緒趕出腦海,清兒輕聲解釋道:“裡面有可以取出意哥哥身上劍尖的方法……”
“這是邢天衍的神刀?”歐陽北呈微皺著眉,合上才翻開兩頁的冊子詢問道。
“是啊,透過這本冊子,我發現,他所學的補天神針似乎並不完整,據我所知,補天神針中有一套刺穴止血麻痺的方法吧?”清兒認真的問道。而她所問的問題,也正是她多日來想不通的地方。
早在聽邢天衍說要研究銀針刺穴以達到止血麻痺效果的時候,清兒便覺得事有蹊蹺,若是邢天衍學了完整的補天神針,他的神刀早已完善了吧?而他,即使最後還是會死去,也不會留下那麼深的遺憾了。
歐陽北呈深深地嘆息一聲,輕聲道:“你說的不錯,邢天衍他沒有機會學習補天神針中刺穴的技法,因為……”
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深深地望了清兒一眼,才解釋道:“以前,這一部分只有掌門才有資格學,而草草他們能練習是因為我執掌藥廬後,將這條規矩改了。”
清兒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她這才知道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隱情,那就怪不得了。
“師父,意兒他……是不是真的還有救?”一旁看了半響的莫君閒終於忍不住問出了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
掃了手上的破舊手寫冊子一眼,歐陽北呈最終還是點點頭,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承認,邢天衍的神刀確實神奇。不過,還沒等莫君閒他們高興一下,歐陽北呈緊接著的話又將他們的心打落到谷底。
“理論上是如此,但是,我們這裡可有人會神刀?意兒他可等不起了。”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均齊齊望向清兒,就連提出這個問題的歐陽北呈都不例外。
“我……我沒有試過……而且我……”清兒被忽如其來的注視看得有些手足無措,她吶吶地不知該作何回答。
“這麼說,你的確會神刀?”莫君閒馬上抓住了清兒話中的意思,而其他諸如歐陽北呈,草草,木瀧,墨湘子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清兒,只有雲易然眼中隱晦地閃過一絲擔憂。
該怎麼說呢?她應該的確會吧?從資訊科技高度發達的現代穿越而來的她,雖然她並沒有讀過醫學專業,但是人體的大致構造她還是清楚的,因此,看邢天衍的筆記,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困難,但是,若要論到具體操作……
“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施展補天神針了……”好不容易,清兒困難地將她的情況說了出來,並且,為了證實自己所言非虛,清兒右手手指微動,立刻,指間夾著銀針,卻不停地微微顫抖的右手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這是怎麼回事?”草草輕輕地掃過一眼,便狠狠地瞪向雲易然。
“草草,不關易然的事,若不是他,恐怕我……”清兒止住草草欲要出口的質問,黯然道。
歐陽北呈低嘆一聲,一針見血地指出:“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須繫鈴人,也許,意兒便可以充當那個繫鈴人。”
“可是,我……我可能不行……不如我來施刀,由歐陽伯伯或者草草來施針吧?”清兒為難地輕聲提議道。
“清兒,”不等歐陽北呈回答,草草便一臉嚴肅地道,“你能肯定你捏不住補天針的手能捏住刀?還是,你想如此逃避一輩子嗎?清兒啊,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相信,不管處於什麼原因,那並不是你的錯,至少,並不全是你的錯。”
上前握住清兒的手,雲易然向她露出一抹安慰加鼓勵的微笑,柔聲道:“去吧,清兒,我相信你。”
望著眾人一臉期待的表情,清兒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清晰地感受到心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