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說話怎能出爾反爾”
就在順治明顯有些不悅的時候,玄燁忽然對著順治笑了起來“皇阿瑪,你知道玄燁最近又新學會了什麼本事嗎”
果然,順治的注意力登時被玄燁全部佔去“新學了什麼啊”
玄燁奶聲奶氣的對著奶孃說“把我的弓箭拿來”
拿到弓箭後,玄燁指指它“皇阿瑪,想看看玄燁的箭法嗎”
順治眼中忽閃一抹流光“哦?你這小人不大竟還會射箭?”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等我學會射箭,秋天的時候您帶我去圍場”
順治摸摸那剛毅卻不失柔美的下頜“嗯,朕的確是說過,好吧,朕就看看你能射多遠去”
“皇阿瑪不要瞧不起人”
說著小玄燁已經很熟練的搭好弓,就在那箭即將朝著空無一人的大殿中央射去時,玄燁忽然一個轉身,嗖的一下將弓箭朝著耿雅射了出去。
只聽耿雅一聲尖叫,那箭已經穩穩的紮在了耿雅的旗頭上,耿雅驚魂未定的摸摸頭上那箭,之後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天哪,太子要殺人了,皇上,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太子要殺了奴婢啊”
看著耿雅那滑稽的樣子,順治忽然笑了出來,之後意識到自己這樣不好,於是又板起臉教訓起玄燁。
“你這孩子,怎麼突然調轉了箭頭,還險些傷了雅貴人,還不快給雅貴人道歉”
玄燁高傲的仰著頭,一撇嘴冷哼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不過想射她身後那隻很吵的小鳥而已”
聞言,雲婉頓時一抽眉毛,鳥?這大殿哪來的鳥,這孩子還挺腹黑的,看來四四的腹黑是遺傳了玄燁吧,愛新覺羅家的子孫真是各個奇葩的緊啊。
見玄燁不道歉,雅貴人不依不饒起來“太子驚嚇到奴婢還不道歉,難道是因為有人看我不順眼,所以想戒子殺人嗎”
雲婉翻了個白眼,知道這耿雅情商不高,可今日這般來看,她不但情商不高,就連智商也不高,這是什麼場合,無憑無據的說出這番言論,那就是危言聳聽栽贓嫁禍的重罪。
果不其然,原本還向著雅貴人的順治登時怒了。
“雅貴人請注意你的言行,切莫禍從口出”
看著順治那冰冷的雙眸,耿雅心下一抖,這樣的順治她曾在選秀那天見過一次,這樣的皇上讓她心生畏懼,耿雅忍著眼中那委屈的眼淚,只好安靜的坐了回去。
“是,奴婢言語有失,還望佟皇后恕罪”
雲婉溫厚的輕道“到底是玄燁淘氣在先,你一時口不擇言也是受驚過度所致,本宮不會介意”
“多謝娘娘寬恕”
看著那極為不甘但卻又要給自己道歉的耿雅,雲婉得意的笑了笑,不再言語。
若嫻小聲問向雲婉“玄燁讓你教的真機靈”
雲婉擺擺手“我哪裡有教他這個,這個孩子鬼精鬼精的,現在就知道保護他皇額娘了呢”
“瞧你那一臉幸福的樣子,真好呀,你的玄燁都這麼大了”
雲婉看著窩在順治懷中一臉純真無邪的玄燁,心裡除了滿足還有一抹欣慰,這孩子註定不是個平凡的人,才三歲就能看出誰對他皇額娘有威脅了,他現在還小,假以時日,那箭頭射中的可就不是旗頭了,到那時,誰敢再惹他,一箭射穿的可就是那搖搖欲墜的人頭了。
順治拿起玄燁手中的弓箭“這弓箭看著好生眼熟”
玄燁立即寶貝似得搶回來“那是皇額娘送給我的”
順治微微淺笑“朕想起啦了,當年婉兒就是用這弓一箭射中把心的,玄燁是跟你皇額娘學的本事吧,不錯”
“不是的皇阿瑪,玄燁是跟敖大人學的,敖大人是皇額孃的師父,他比皇額娘更厲害呢”
聞言,雲婉忽地神色一柄,在場的人也都瞬間鴉雀無聲,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向雲婉。
順治微微蹙眉“記得你入宮之前與鰲拜並沒什麼往來吧,這鰲拜怎麼就成了你師父了?”
雲婉微微蹙了下眉心,之後立即不露聲色的鎮定起身。
“這話還要從那年中秋說起比箭說起,臣妾當時年紀輕凡事都愛拔個尖,於是日夜在靶場苦練,之後偶遇敖大人有幸得他提點一二,所以便有了那師徒名分”
順治微微眯起眼,探究的打量了一下雲婉的神色,之後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夜深了,今日這家宴就到這吧,擺駕景仁宮”
見皇上不予深查,甚至還全當什麼都沒聽見一般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