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就是歷史
看著在院內一邊看醫書一邊曬太陽的雲婉,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如初對其笑道“小主這足禁早就解了,何不去外面走走”
雲婉放下最近一直在專研的醫書說道“外面是非多,還是這景仁宮清靜,巴氏又是個宅女,哦不,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所以這一方天地還是很靜益舒適的”
“那倒也是,反正小主您是有書萬事大吉”
看著如初將雙手背在身後鬼鬼祟祟的樣子,雲婉盯著她訕笑道“藏了什麼好東西?”
如初揚著一張小臉忽然從身後舀出一本書來交給雲婉“喏,就是這個”
看著這本記滿了關於香料相關的書籍,雲婉登時不可思議的開心起來“哪得來的,真是個寶貝,回頭好好賞你”
“這事還得從上個月說起,那時小主您還在禁足期間,我同往月一般去內務府領月銀,就在我剛出內務府時,遇見了簡郡王,簡郡王知道小主獲罪禁足憂心小主,於是便問了我可有什麼需要,只要他能幫得上的,都會竭力協助,於是我便想起小主前幾日說起想研究香料的事,便對簡郡王說了”
聽到這,雲婉早已皺起了眉頭,這簡郡王是何許人也,幹嘛要來憂心自己,似是看出了雲婉的疑慮,如初立即笑著解答。
“看來小主這病還沒好呀,連您的表哥愛新覺羅濟度都不記得了”
“表哥?是怎麼回事?”
“簡郡王是鄭親王濟爾哈朗的次子,也是當今皇上的從兄,名喚濟度,簡郡王的額娘和小主您的額娘是嫡親的姐妹,故此,簡郡王濟度也是小主您的表哥,以往在您沒生病時,是經常互有往來感情不錯的,到是最近生疏了”
原來是這樣,雲婉在聽到濟度的名字後,隱隱約約的想起了什麼,早前在一篇有關清史的文章中好像讀過,這鄭親王是努爾哈赤弟弟的兒子,之後世襲罔蘀,作為鄭親王的兒子,濟度最後也成了一代鐵帽子王,只是,順治好像一直都很不待見濟度,至於原因,卻始終是個迷。
“如初,你可知我那表哥濟度在朝中的人緣如何”
“之前偶然聽老爺提到過,簡郡王一表人才又能征善戰,又加之是鄭親王的兒子,朝中地位自是不低”
“那皇上他……”
“皇上當然更是為之器重啦,小主不用蘀簡郡王操心,現下,簡郡王可是皇上身前的大紅人,就連同為皇親國戚又與皇上脾氣相投的安郡王嶽樂都沒簡郡王得聖心呢”
雲婉微微瞥了下眉,一時間有點理不清頭緒,看來野史也固然不能全信啊,皇上現在明明很器重濟度,怎麼可能會厭惡他呢,看來,有些歷史註定是先入為主的被擅改過了,不再去糾結歷史,雲婉樂呵呵的捧著那本香料大全翻看了起來。
此時的雲婉尚且不知,歷史就是歷史,即便中間的過程看似有些曲折,但最後的結果卻永遠不會被改變,正如濟度,此刻的她們都全然不知,他的命運,終是因為雲婉的存在,而朝著最終恆定不變的結果走去了。
☆、34理清頭緒
隨著那本關於香料的書被雲婉研究了個透徹後,對於那日貓兒莫名其妙的死她便心中有了幾分瞭然,只是,一切真的是她推測的那般嗎,娜木鐘先是找了個機會在貓兒鼻子上撒了點能使貓兒失去嗅覺的粉末,之後當自己出列靠近太后時,她再在貓兒鼻子前撒些能讓貓兒恢復嗅覺的粉末,彼時,已經恢復嗅覺的貓兒在聞到了自己香囊內的落藤香後忽然發狂,再然後……窒息而亡……
這個推測讓雲婉不禁皺了下眉,過程倒不是很複雜,可難就難在一切怎麼就這麼順利呢,娜木鐘是孝莊的侄女,想接觸那貓兒甚至在其身上做些手腳到是不難,可張院史怎麼就那麼厲害,一下子就能分辨出那被切了個細碎的落藤,若是沒有提前做好工作,自己怕是不會那麼輕易被陷害的,現下,怕是那張院史也是娜木鐘的人了,若是這樣,那可真是太可怕了,娜木鐘不但身份地位不可動搖,且還有太醫院之首的院史幫襯,這樣的得天獨厚,任是哪個宮妃能鬥得過她啊,想到最近已經恩寵備至的兩個姐妹,雲婉的心驀地一驚,不行,她得儘快去通知她們,一定要小心才是。
雲婉再也顧不得外面是非多的道理,隨意的搭了件小褂便出了景仁宮。
就在雲婉剛走出景仁宮時,便遇見了若嫻。
“婉兒這是要去哪,急急忙忙的”
“嫻姐姐來的正好,我正有事要去尋你呢,對了,悅榕呢”
若嫻嘆口氣“婉兒你有所不知,今兒個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