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怕那個買主再使什麼手段。”這裡面就是不怕死的人多,而且都走夜路。
“你不走?”海粟的頭倔強得低著。黑亮天然卷的頭髮,若是在風裡,一定瀟灑。
“我還不能走。”還有一個人,我要找他算賬呢。
槍聲沒那麼密了,但仍然時不時傳幾聲。時間不能再拖。
我立刻往反方向跑幾步,卻不見平安跟上來。回頭一看,他竟然在和87book。com海粟說話。也不過幾句【炫】話的功夫,他終於【書】跑過來。他比海粟【網】高一點,所以擋住了身後。等我看的時候,只留下一瞬間的背影,無限落寞。
“你和他說什麼?”我很好奇,明明他不喜歡海粟的。
“沒什麼,看不慣他娘娘腔的德行,不說就沒機會了。”平安在我前頭,他知道我要找誰。
“那不是娘娘腔,是善良。”真的,那樣善良的心,我已經不再有了。但至少很高興別人保有著,所以珍惜。
“哼哼,善良並不代表好欺負。二世祖作到他這樣,家族就到頭了。”平安也對。這個文明社會,有光也有影。適者生存,很不容易。如果只是善良,是無法成長的。
“大概不會有交集了吧,你那麼看不順眼乾什麼?”是的,珍貴的滄海一粟,將在平靜的大海上享受陽光。和我這種人,從此平行兩端。
“你知不知道自己心腸硬起來嚇死人。”平安開啟一道門,作了個請的姿勢。這裡那麼多門,全都一模一樣,虧他記得。“幾分鐘前還朋友朋友的,那個親熱。”
“朋友有陪伴一時的,有走一生的。我和他能遇到,不過在他最倒黴的時刻。他應該不會總是這麼倒黴吧。”一樁事件完了,也就各歸各位。
“那我呢?”很深奧很有趣的言論,令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定位。
“看你一臉倒黴相,你說呢?”我一笑,肩膀就抽得劇疼無比。
門後黑抹抹一片。平安開啟燈,一間很普通的辦公室,三面牆都是文件。
“王福貴躲在密室?”我很不舒服,大量流血讓頭腦暈眩。
平安從包裡拿出一件古里古怪的儀器,發出霹靂巴拉的噪音。他四下走動,看著儀器上跳動的訊號。他走到正中央,嗶嗶嗶嗶,儀器亂吱。我和他疑惑得對望一眼,同時出聲。
“上面。”
我們搬來桌子椅子,移開長方形天花板。上方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鑲著鐵梯。我頭髮幾縷微微浮動,有風自然有出口。
“看看有沒有陷阱?”我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