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動作還算迅速,很快爬起來,氣勢洶洶出拳。
“臭女人,你——”他話沒說完,我讓過那拳蠻力,飛起一腳,正中他面門,堵住那張開口閉口髒話的臭嘴。
“還請小心說話。”我沒用全力,只想讓他嚐嚐苦頭。
“你媽——”
我出連環腿,連扇五六個耳光,直打得他鼻子嘴巴流血。他腦袋晃悠,眼睛對不準焦距。
“說中文你聽不懂,那就英文吧。”我等他回神,“Watchyourmouthcarefully!”
“臭——”他看到我的眼神後自動收聲,“想不到你還練過幾天。不過別以為我怕你。老子怕傷你嬌嫩,掃了興致。你再打啊,越這樣老子越興奮。”他見過各種陣仗,刀尖血水裡滾大。又不是沒上過會些柔道空手道的女人,也就是好看的花架子。虧得她們還以為有用,到頭來惹得他狂躁發作,弄死了還不是她們自己倒黴。
“就是啊,這樣才好玩。”我故意笑得尖哨,“看你的樣子,殺人放火沒少幹吧。”
“廢話。”他壞事做絕了。
“真的哦。那其實也沒什麼。我聽說,六年前震驚世界的連環綁架案到現在都找不到兇手。那些人才叫膽大呢。”我布鉤的方式很多破綻,不過強仇這時滿腦子色蟲,根本沒什麼智商。
“很了不起吧。哈哈,那就是我和大哥做的。警察頂個屁,我就算在他們眼皮底下閒逛,他們也認不出我。”他才鼠目寸光,短淺到命在旦夕還張狂。
“我不信,你看著一點不厲害。有人說,那年他們綁架了鳳家的二女兒。你跟我說說她的樣子。別蒙人,我在報紙上見過照片。”我看他貼過來,怎能再讓他佔便宜,輕巧躲著。
“提起這個就火大,我們抓錯人,連老大都走眼,只抓了她們家女傭的孩子。不過,嘿嘿……”他突然的笑聲令我覺得發麻,“那小姑娘長得漂亮啊,我還真沒見過比她更美的。尤其是她在身下尖叫扭動,光裸的面板又嫩又滑,老子和兄弟們玩多久都不膩。要不是老大急著賺錢,很快找到買家出手,我非乾死她不可。前兩天我還跟兄弟說到她,他也念得要死呢。”
“閉嘴。”兩個字說出來,血已經含在嘴裡,唇咬破了。
我不敢相信他說的每一個字,但是那種禽獸什麼事做不出來?我胸中無法言喻的痛苦,壓的心臟跳動都不能。想容才12歲啊!眼睛好燙,燙得火燒火燎的,很快漫出眼淚來。報仇,我要報仇!身體每個細胞都在嘶喊。
“好好,閉嘴閉嘴,享受就該……”
我不要再聽他汙言穢語了。拳頭只想狂扁他那張噁心的臉,這一拳出了全力。咔——下頜骨頭裂開的聲音讓我分外歡暢,他隨之而來的痛苦嚎叫更是令人痛快。他表情震驚,可能完全沒想到會被我打斷骨頭吧。但他畢竟身經百戰,雖然好色,還不至於真的為此送命。他暴怒起來,捏起拳頭揍過來。因為說不了話,但依然發出膽顫的怪叫。
“讓你閉嘴,還這麼煩!”我一個空翻,腳踢中他腦袋,“幫你敲敲打打,看看能不能死掉點色蟲。”
他呈大字撲倒在地。我用腳踩住他的手,聽他倒抽口冷氣,烏里哇啦亂吠。
“很疼嗎?那麼這樣呢?”雙手一抓他殘害無辜女子的右手,用勁,卡——他再度慘叫,“你欺負女孩子的時候,想到過今天嗎?”
強仇終於明白了,她是高手,一個一直隱藏很深的高手。他的力量根本沒用,打過去就像被全部吸收了,又反彈到他身上。他用腳踢開我,乘勢往外跑。
“別呀,我正玩得開心,你再陪我練練。”我釋放出內心最深處的恨意,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你不是最愛玩嗎?右手廢了,不是還有腿嗎?”
他還在往前掙扎,我雙腿從後面一剪,整個人壓過他的背,卡——右腿骨也應該斷掉了。好不痛快!
我站起身,拍拍塵土,“哎呀,都叫你別跑了,這麼不聽話。受罪的可是自己。”
他費力得轉過身來,惡狠狠盯著我,滿嘴是血,一臉狼狽。
“怎樣?眼睛那麼狠,不服氣?”我冷冷得說,邊說邊踢,腳腳盡力,把他踢得滿地亂滾。
“夠了。”有人說。
我幾乎都忘了,這小小一方還有第三個人——海粟。
“夠了。”海粟走出暗角。他臉色慘白,神情淡然。他居然不幫我,而同情了對方。
“不夠。不能夠。”我只要想到想容,就恨不得將這個混蛋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