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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他按著手下的提示,輕鬆站在樹屋的門前。推開門,秋風送爽,酒味不濃,反而香氣撲鼻,和林子裡果實的甜味混在一起,令人想痛快暢飲。

在一片寧靜中,傳入耳中那熟悉的呼吸,沉就安穩心跳。他記得屋子不大,腳步探出,穩紮穩打,兩邊已沒有能讓他倚仗的東西,需要靠自己。幾步之後,碰到了阻礙,是沙發。

他想,找到了。

沙發墊子下陷,被子攏著一個人。他蹲下身,指尖觸到她的臉,那種感覺無法形容,就像若不抓緊,她就會從手中滑出去一般。

他不知道她的樣子,也無從想象。子桃說她不好看,參加婚禮的好友們則說是大美女,他就想起顧鴻妝前妝後的變臉術來。

她睡得不安,低聲呢喃,頭一偏,左臉落入他的右掌心,小小的,被大手包住。他伸出左手,觸控著她的五官。彎彎的眉毛,不是太細。眼線略飛略長,應該很漂亮。鼻子挺而直,嘴型不夠櫻桃,嘴角帶勾。突然,他感覺她是剛從烈火中出爐的瓷娃娃,依然有著溫度,卻也細膩無比,讓人放不開手。

他全然沉溺其中,沒察覺有意識的觸控已沾染了無意識的情分。

第154章 唱晨(下)

一睜開眼,就看到海粟。

“作了個海嘯的夢,我到處找高的地方逃,都爬到泰山頂,結果浪頭還是比它高。就在海浪撲向我的剎那,醒過來了。嚇死人!”我頭昏沉沉。

小屋裡沒有燈光,東面視窗傳遞泛白的天光,邊角層層玫瑰雲,同海浪一起湧動。海粟的眼睛就像天邊的啟明星,誘引著陽光,也誘引著我。

“海粟。”我叫他,“三年前,你在這兒欠了我一樣東西。”

“什麼?”他蹙眉。

“這個。”我改用側臥,手肘支撐起半身,頭湊過去。

一個,蜻蜓點水般,惡作劇式,酒精作祟之中的,親吻。

“早安。”我笑。

海粟沒有吃驚,他居然還了微笑,“想親就認真點,別敷衍過去。”

他的手仍然捧著我的臉,跪姿,側頭,身形微壓,輕咬住我的下唇。我不由自主閉上眼睛,在他掌中的臉如泡入沸泉,落在唇間的酥麻呵得心亂跳,一聲輾轉曖mei嚇到了自己。他順勢將輕咬變成深吮,唇與唇之間零距離。彷彿感覺到我的無力,他身體越傾越低,直到我可以舒服平躺著。鼻息間有著很好聞的薄荷味,倒是不知道,竟也能營造出煽情的氣氛。

我被他親得呼吸困難,下意識咬了他一口。他卻低低笑著,放開了我。我睜開眼,那張神采飛揚的俊臉,傾城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