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奴才沒——”
德寶結結巴巴的,渾然不知道這話題怎麼就突然轉到他身上了。
看他這麼緊張,炎霽琛也不由莞爾,“朕也不過是說說……只是你若是想知道朕為什麼這麼做,你怎麼樣也要對食一次才行!”
“……”
德寶默了。
過了會兒,他道。“主子,奴才給您端茶!”
說著,躬身稽首,在主子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立在門口。
德寶重重的撥出一口氣。
好吧,他知道錯了。
下次關於主子和沐相的事情,他再也不問,只管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這樣,總可以了吧!
……
……
人來人往的街頭。
沐清秋坐在轎子裡,手裡拿著國庫官員的名單,眼裡的焦距早已經不知道哪兒去了。
……付大哥要走了?
……明天就要走了?
他竟然都不和她說一聲!
也對,現在她有什麼資格要付大哥先和她打招呼?
不對,付大哥一定是想要和她說的,可因為早朝的時候那麼多人圍過來,他根本就沒機會。
只是現在他明明已經需要為她再做什麼了,為什麼還要出京?還要去邊關?
倏的,腦中靈光一現。
沐清秋使勁的拍了自己的腦袋。
笨啊!
她怎麼能這麼糊塗,付大哥請出邊關,還不是因為她主動請旨了那個國庫的事情?
她混混沌沌的,竟然連這個事情也忘了。
低頭看了眼手裡頭的還剩下幾個人的名單,又看看日頭漸漸西落的車簾之外,沐清秋拍了拍自己車轎的車邊緣,“鐵山,我們去付府!”
“是!”
……
因為付府是一門武將。
守在門外的便是威風凜凜的軍士。
沐清秋的車攆停到門外,軍士進去回稟,不多時,便說付將軍不在,請沐相改日再來。並還說了句付府不欠國庫一文銀子,還請沐相看仔細了。
沐鐵山冷著臉把軍士的話回稟了沐清秋。
而就算是沐鐵山不用轉達,車攆裡的沐清秋也聽的清楚,眼角都幾乎想要抽搐。
臨來的時候沐鐵山就已經和沐清秋說過,之前都是被這種方式給拒出府外的。也曾勸過她不要過來了。可她以為經過了這麼多日子,那些付府的老傢伙們怎麼樣也能稍微改點兒主意吧?結果——
靠的!
什麼叫榆木疙瘩不可雕也!就是說沐府的這一家子老小。
沐清秋霍得挑開車簾,直接衝著大門喊了聲。
“告訴你們老爺還有老太爺,要是回頭不請我沐清秋過府,就讓你們付將軍一輩子都娶不上媳婦——”
那聲音,直接的就震耳欲聾來著。
別說守在門外的軍士,就是沐鐵山渾身都顫了顫。
最後,當沐清秋的車攆離開。守在門外的軍士開始互相疑問著。
剛才車攆裡探出頭來的就是那位沐相?
是啊,沒看到人家身上穿著的一品朝服嗎?
哦~!沐相可是比起咱們武人來還要有氣勢的多啊!
這要是到了戰場上——
(以下省略若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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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府。
夜色已經降臨。
書房裡。
燈火明亮。
沒一會兒,沐老管家的身影出現在書房門外,抬手剛敲了兩下門扉,緊閉的房門就給拉了開。
沐清秋瞧了外面兩眼,笑呵呵的拉著沐老管家就進了書房。
沒一會兒,沐老管家神清氣爽的出來,皺紋密佈的臉上似乎顯出些滿意的笑容來。
一直就偷偷守在一邊,不對,就是路過的如塵好奇的問了句,“老管家,有什麼好事嗎?”
沐老管家神色頗深的看了她幾眼,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對你來說,當然是好事!”
“什麼?”
如塵滿頭霧水。
沐老管家想了想,又搖頭,“不對,不止是對你,對你們四個都是好事兒!”說完,走了。
不遠處又看到沐鐵山過來,就又喊了聲,“鐵山,備車!大人一會兒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