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裡她YY一下,也是值得的。
可現在腦袋裡已經很有些像是漿糊的她也只能很是幽怨的瞥了眼前面徐徐而行的車馬,咬牙切齒。
神馬叫同病相憐?
她一整晚沒睡覺,白天還要騎馬趕路,那個君主倒是可以安安穩穩的躲在裡面睡大覺!
怎麼能這麼折騰人啊!
到底是不是那個君主故意的!
……
便在沐清秋在馬上垂足噸胸的時候,車側,德寶的悶笑聲也正好低低的爆發出來。
“笑什麼?”車內飄出來一句話。
德寶乾咳了聲,轉頭往沐清秋的方向瞥了眼,“德寶覺得沐相離魂之後還真是和往日不同了,之前沐相可是曾經在政務殿三日三夜沒閤眼的處理政務,可現在……”才一晚上沒睡,就困成這個樣子。
車廂內略有沉吟,半響吐出一句話來,“如此,便教沐相上車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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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清秋幾乎就要感激涕零的大哭特哭了。
就在剛才她最後決定緊勒著韁繩就這麼打個盹時,德寶遛著馬到了她身邊說——“沐相,公子要您去車中休息。”
那一霎那,她好似看到了天邊的彩霞那般豔麗無邊。
這位君主,當真是慈悲心腸啊!
只是……現在她進到車廂裡已經有一陣兒了,這位君主怎麼還一點兒睏意也沒有啊!
——君主不睡,身為臣子的她要是先睡了,豈不是對君主不敬?
她頗為幽怨的往那位君王的方向瞥了好幾眼,可沒奈何那位君王只低頭看著手裡的書籍,看也不看她一眼。
只是沐清秋看過去第一眼,那就基本上沒辦法控制住自己不再看過去第二眼。
此時已經勉強撐著意識的沐清秋眼前一片朦朧,只看到那人身上的白袍隱約勾勒著飄逸的線條,那張傾城的面孔便是光下更顯瀲灩,似乎看不清,又好像猶如的親近,便像是清晨隔著雲層的明日,看著像是在眼前,又好似在天邊。拋開了一直似有若無環繞在他身側的帝王氣場,這種美,不像是人間所有的,卻只有他才能擁有。
“清秋?”
悠悠揚揚的聲音像是從天際而來,沐清秋恍惚著應了,“嗯?”
“你可曾想過再納嬌妻?”
一聲輕笑中隱約帶著的凌厲讓沐清秋驟然回神,她忙晃了晃腦袋,抬眼看到那但卻並非人間所有的人正盯著她,絕美的面上似笑非笑。
霎時,背脊上就打了個寒顫,沐清秋忙垂下頭,暗罵自己怎麼就不長記性。
“臣,臣只以為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回道。
炎霽琛像是終於來了興致,手裡的書也放置到了一邊,淡淡的瞧著她,“清秋所言倒是一般女子的說辭!”
“……”
沐清秋深吸了口氣,抬頭時已然一派正色,“臣以為情愛之事,便是和男女無關。雖說許久以來便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臣更以為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女子把男子視為天,一生當中便唯有這一片天。臣只想將心比心,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炎霽琛眸光微動,嘴角彎起一抹淺弧,“清秋是說,只一妻足矣?”
“是!”沐清秋忙不迭點頭。
炎霽琛輕笑一聲,“那朕後宮眾多佳麗,你又是如何看法?”
☆、同吃同行(六) ☆
“……”
沐清秋幾乎就要抬手擦去額頭上霎時下來的那顆豆大汗珠了。
這位爺!不是說要她來車廂裡休息的嗎?她怎麼覺得根本就是想要去她的半條小命啊!
靠,果然早晨這個君主那般的溫柔細語都是她在做夢!
“臣只是淺言臣之拙見,不敢言之聖上後宮。”沐清秋又是一輯,“皇上心繫天下,雖能享平常人不能享之福,卻也要付之平常人不能付之艱辛。便是後宮三千佳麗又如何?雖臣不在其位,卻也能知皇上之憂心。”
“臣這一路上偶見老人相扶而行,彼此目光相交,便好似已經是這世上最美好之事。是而臣適才才說出在天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話來,並未曾有絲毫他意,還請皇上恕罪!”
“……”炎霽琛閒閒的看過她,半響不置一詞。
而後又再度拿起書本來,精心觀看。
沐清秋在旁邊忐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