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底還是不由閃過一抹流光。
沐清秋輕笑,剛有了血色的臉上微微展露光華,“是我說什麼?還是你瞞了我什麼!”
“我有什麼可瞞你的!”
柳玉言如是說,只是話語裡已經少了先前的篤定自若。
沐清秋扯了扯嘴角,“我中毒的事啊……”
說著,眼角瞥著柳玉言端著的杯子,果然她的話音未落,就看到柳玉言捏著杯子的手指微微發白。
過了會兒,柳玉言道搖頭輕笑著嘆息,就像是如釋重負般,“你怎麼知道的?”他問。
看到他這個樣子,沐清秋也忍不住嘴角泛笑,“我不止知道我中毒,還知道我的毒已經解了。”
柳玉言隨之也不由一笑,“也對,若是你身上的毒還在,我又怎麼可能衣袍整齊,像是這樣的自若的喝著你家如塵親手泡的茶水?”
“當然!”
沐清秋揚了揚眉,“不過,我覺得我身上所中之毒絕不是你一個人給我解開的!”
柳玉言的臉上閃過些不自在,身為某個醫術超群的人最忌諱的就是某些個毒素並非是自己一人解開。
“一半兒一半兒,你的木牌,還有我!不然你一時也醒不過來!”
柳玉言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就很有些有氣無力。
沐清秋一愣,低頭瞄向自己床頭擺著的木牌。
果然又是它。
在柳玉言還沒有過來的時候,她就看到了床頭上擺放著的木牌,以往她總是把木牌放到梳妝檯上,四大女婢也知道她的這個習慣,怎麼會落在自己的枕間,想來能解釋的也就只有這個原因了。
她不自禁的拿起木牌,看著上面栩栩如生的鷹頭髮愣。
眼底裡流光微轉。
柳玉言看了幾眼木牌,又看向沐清秋,“臨近邊城,這塊木牌還是貼身藏著的好!”
一句話,便好似頭頂上的一道輕雷。
沐清秋抬頭看向他。
柳玉言起身,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像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沐清秋詫異揚眉。
柳玉言嘆息了聲,終問道,“胭脂的屍身怎麼處理?”
沐清秋臉上的神色微變。
……
昨夜,就在胭脂到她的房間裡去擄劫她的同時,旁處裡也早就派去了焚火暗殺的人。
人數不多,卻幾若個個都是輕功的高手。
軍中的埋伏的人馬先前都已經奉了命令,在保護好糧草還有眾位官員的前提下,抓獲兇手,所以並沒有全都當場抓獲。只是即便如此,結果也和先前那次小鎮上的結果一樣,無退路可撤的那些人無一生還。
一般對付這些死去的人都是扔到亂葬崗去的,只是因為當中也有胭脂,柳玉言就拖言說要等丞相大人裁決。
眾官員雖不知道這位柳相所言的沐相昨夜太累,暫且休息的事情是真是假,可都聽說昨夜裡也有人挾持了丞相。倒也沒有人敢說二話的。更何況別說是一朝丞相,就算是柳玉言這個在京城裡看似只是個虛名的二品大員,他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