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飛雪和似煙的面上一陣緋紅,就是沐清秋也險些把手裡的茶盞給摔到地上。
這個傢伙,故意的!
沐清秋瞪了他一眼,在看到他嫣然一笑時,才意識到自己這一眼似乎又回到了當初在清館時候的那一霎那的清靜。
嘆了口氣,沐清秋擺手飛雪似煙她們兩個先出去。
兩人自是不願意,沐清秋掃了她們一眼,“你們是我的人,他也是我的人!”
“……”
……
最後,飛雪和似煙也只能退了出去。
而隨著房門關合,沐清秋先就拿出了一樣東西擺到了桌上。她看著他,嘴角含笑。眸光也是清幽。
“郎昆,不,我或許應該稱呼你為耶律昆!”
☆、非要她說後悔麼? ☆
郎昆,不,耶律昆的面色一變,臉上的笑容也乍然一僵。
滿室的風華斂散,突的頹然。
沐清秋神色未變,她轉頭往桌上看過去,手指劃過桌上那物件上面清晰的痕跡,
“你過來吧!”她輕聲道。
耶律昆一怔,腳下控制不住的挪過去,但見桌上擺著的正是他送給她的那個鷹頭的木牌。
眼中不由微亮。
——她真的拿到了,而且一直都是放在她的身邊!
……他看著她拿起來,看著她起身站到他面前。
又看著她把那塊兒木牌繫到他的腰上。
他垂首,定定的看著那個朝思暮想,又似乎只能在夢中才能看到的人此刻竟是真的在他的面前,真實得讓他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
又或者他已經分不清這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的。
“這樣貴重的物件,怎麼能隨意送人呢?”耳邊飄來的輕忽的語氣就像是在嗔怪他的唐突。
耶律昆怔怔的看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
“……不貴重。”他道,
……
沐清秋不由啞然失笑。
她抬頭,即便此刻他的眼中恍惚茫然,可這張天使般的面孔仍是盪漾微波,盡是美麗。
無疑,他是俊美的!
只是之前,她怎麼就以為他和那個人長的那麼像呢?
根本……除了都很俊美之外,其他的並不相同啊!
腦中轉瞬明白了什麼,沐清秋嘴角的笑意更濃,她拉住他的手。定定的看著他,“這樣東西救了我數次,要不是有它,你現在根本不可能見到我!”
——根本不可能見到我!
聲聲迴盪耳際,耶律昆這回總算是回了神,“怎麼回事?”
“這麼回事……”
沐清秋巴拉巴拉的把這個木牌救了她好幾次的事情簡單的說了,當然,隱去了她現在已經懷了某人寶寶的事實。
但聽著她就像是講故事一樣講著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耶律昆臉上神色變幻數次。
沐清秋也看的清楚,在她講到危險時,耶律昆臉上幾若凝重陰雲,即便仍老實的坐在凳子上,按在膝蓋上的雙手早已經攥成拳。在她講到事情安然之後,他臉上又是雨過天晴般的淡然淑靜。
於是,只是這樣看著,她的心頭就是徒然一軟。
最後,她道,“先前你不知道這個木牌的用處,現在你知道了,還是拿回去吧!”
“我想,你比我更需要它!”
不管怎麼說,這個木牌是他的,而且看他的樣子,他根本不知道這個木牌還有這個用處。
他是皇室中人,就連她這個和皇家稍微扯上關係的人都時不時的會被什麼危險威脅,更不要說是他這個在外面這麼多年總算是回去的皇族子弟了,再加上又是長的這麼俊美……沐清秋腦袋裡拼命的壓下去某些個不應該冒出來的什麼耽,什麼美的情形,想著就算是什麼事都沒有,如今這個牌子似乎也不能繼續在她身邊放著了。
只是她的話音未落,耶律昆已經反手握住她的手。“清秋——你就這麼不願意和我扯上關係嗎?”
他的神情深沉,已然淡淡苦澀。
沐清秋扯唇,低頭看向他腰身上的木牌。
她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他是遊族的皇子,她是炎氏王朝的當朝丞相,就現在這個情形來看,似乎就是連普通的朋友都沒辦法做,更不要說是現在這種看似很有些曖昧的關係。
若是她自私一點,她完全可以不把這些話說出來,橋歸橋,路歸路,就是剛才看到他,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