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嗅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在這寒冷的夜晚竟讓她感覺到了溫暖。
“韻兒,你等我,我一定會娶你的。”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我要你做我的新娘子。”
“好,我要八抬大轎,風風光光的嫁給你,讓所有人都看見我有多幸福。”曲韻撒嬌道。
“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是你想要的。”
曲韻咯咯的笑了起來,古若塵也笑了,早晚他會實現這個夢想的,把懷裡的這個人兒娶回家好好的疼愛呵護,他們會像爹和娘一樣幸福的。
兩人磨嘰了好大一會,最終還是古若塵又把曲韻送回了沁梅院,曲韻伸手敲門,來開門的是青梅,快手快腳的把自家姑娘從古若塵手裡接了過來,並且笑著問道:“古公子進來喝杯茶?”
“不了,”古若塵搖搖頭,“快伺候你家姑娘回去歇著吧。”
青梅點頭回道,“那奴婢就不多留您了。”說罷就要關門,就在還剩下一絲門縫的時候,古若塵突然出聲阻止道:“慢著”
曲韻轉過頭來看他,古若塵的嘴蠕動了一下,卻沒說出什麼來,反而笑著搖了搖頭,“明日我直接走了,就不來跟你告別了,只求你不要忘了剛才咱們說的話。”
“不會的。”曲韻微微笑起來,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古若塵也笑了,“我走了。”
“嗯。”
看著沁梅院的門又關上,古若塵才晃晃悠悠的回了客房。
第二天曲韻早早的就被曲夜喊了起來,兄妹三人去祠堂上香磕頭,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這個時候古若塵就已經離開了,曲韻也沒有試圖去找他跟他告別,昨天晚上的事她都還記得,絲毫一點也不敢忘。
吃過早飯她就跟著兩個哥哥去了酒坊,好些日子沒去,酒坊裡的工人們看到她都熱情的打著招呼,問她的身子好了沒有,曲韻笑著跟所有人打過招呼,去找曲遠,問起酒坊的事來,曲遠很是自豪的告訴她:“這一批香雪酒足有五百壇,都已經密封存放在酒窖裡,現在冬浸酒的釀製也快要結束了。”
曲韻樂了,笑道:“我原來還不知道你這麼能幹,以後把酒坊交給你我可就放心了。”看來她以後專心研究新酒的計劃可以實施了,這酒坊裡有曲遠和曲志她就不用來的那麼勤了,“個人問題是不是也該解決了?那天跟你說了青梅的事後我就讓趙嬤嬤去你們走了一趟,你應該知道吧?祥叔和劉嬸子是滿口的應允,你看你們是不是挑個日子成了親啊?”
“這個……這個由姑娘您和我父母做主,我沒什麼意見。”說起這件事來,曲韻略有些靦腆,遠沒有剛才說酒坊裡的事的時候那麼幹脆利落。
知道他含蓄內斂,對這些事還是不習慣拿出來在面上說,便也不取笑他了,如今已經進了臘月,若是要辦喜事可得趕緊準備了。
回到家裡,曲韻就直接去了趙嬤嬤的院子去跟她商量這事,想讓她再去幫著問問祥叔一家到底是什麼意思,就在這時候,媒婆上門了,是祥叔家請的媒婆,原來他們家也是想著能在年前把這事給辦了,過年的時候也好熱鬧熱鬧,曲韻自然高興,又打發青果趕著回去問了青梅,兩家商定了,便要忙著置辦嫁妝了。
回到沁梅院,曲韻拉了青梅去她房間裡挑首飾,青桃走進來把一個小木匣子放在書桌上,笑道:“姑娘,這是今兒個早起古公子身邊的樊青送來的,說是古公子留給您的。”
曲韻忙開啟來看,卻是吳家給的那一萬兩的銀票,古若塵分文未取的留給了她,“收著吧。”沒有多說什麼,曲韻笑的很窩心,這個傢伙還算是有點良心。
又過了幾日,劉嬸子託媒婆來下了定貼,這媒婆跟前幾日的穿著一樣,著冠子,黃包髻,系把青涼傘兒,曲韻覺得很是詫異,待問過趙嬤嬤後才知道,這城裡的媒婆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專門負責給大戶人家說媒的媒婆都拖裙到頸,著紅背子,戴紫幕首,衣飾華麗,和貴婦人沒什麼區別,而中等門戶所需的媒婆就是眼前這個媒婆的樣子,再下一等的則頭挽一窩絲,身穿粗布衣,混跡在市井城鎮上,這些人做媒為生,練就巧舌如簧,見人三分笑臉。
看過劉嬸子請來的媒人,曲韻頗有些高興,劉嬸子家裡條件也還湊合,勉強只能算得上不缺吃少穿,每年就算能攢些銀子怕也是不多,再說除了曲遠之外還有個曲志也要到了娶媳婦的時候,可是她能請個這樣的媒婆來說明她是尊重青梅的,並沒有把她當丫鬟來看待。
這些話曲韻自然是跟青梅說了的,青梅心裡自然也很欣喜,象徵性的下了定貼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