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莫雷悎完好無損的立在身邊,似乎打算置身事外。
“你……”莫雲惜的聲音才出了剎那,就覺得惡臭之氣撲來,如果再不解決,恐怕真的要命喪於此。
重重的甩著手中的鞭子,真是能打中幾個,就是幾人,依稀的在她的記憶中,她從未在這樣的情景上失過手。
究竟是被自己最親的人拋棄了,還是被自己相信的人出賣了?
“有沒有誰能先上來的?”孜青的笑聲突然從城牆上傳出,只見她重重的甩出手中的長鞭,似乎想要拉上來一個人。
可惜無人肯勸,似乎也是在“謙虛”著,在他們看來,應該先離開的恐怕是莫雲惜。
孜青瞪了瞪眼睛,自己守了許久的城,守來的卻是對主人的忠誠,對承諾的忠誠,也算不見。
見她緩緩一甩,突然鬆開手中的鞭子,向莫雲惜道,“雲姑娘,您再辛苦一會兒吧,事情很快就結束了!”
很快結束?開玩笑吧!莫雲惜突然欲要發火,將自己隱藏起來的火爆脾氣暴露之時,卻見到落到地上的長鞭突然飛一般的竄出,替他們暫時掃平了眼前的障礙。
竟然是一條蟒蛇,而且這條蛇身的花紋且異常熟悉,好像就是她曾送給……沒想到她竟然真的成為是條鞭子,而不曾多加留意。
那些人只是喪失理智,面對野獸依然有著恐懼,特別是這野獸曾令他們的同伴喪生。
“快進城!”聽到身後的城門正緩緩拉開,莫雲惜立刻喊道,帶著一群人急急的奔向城內,自然也包括從蟒蛇身上逃脫的他們。
就在進入城門的剎那,與莫雲惜並肩的莫雷悎突然頓住了馬,令他身後的人不顧前方的情況的向前擁擠。
竟然是流著口水的狼,且有數條,正虎視耽耽的望著他們,卻見莫雲惜微微錯愕,並沒有太多表示,從狼身旁掠過,不停的甩動著馬鞭。
砰著頭皮的侍女也立刻緊隨莫雲惜,好像跟著他,就能保證起碼的安全一般,惟有莫雷悎一動不動的呆立著,與狼對視。
頭狼突然嚎叫起來,物件自然不會是莫雷悎,突然準備湧進城內的傢伙,卻聽孜青的聲音從城牆上傳來,“記住了,只能抓傷,不可以用嘴,否則晚上全部禁食。”
狼只像是能夠聽懂孜青之數,不滿的呼嚕著噪子,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彷彿已經習慣了孜青的強權。
見狼只從身邊擦過,莫雷悎好像忍不住顫了顫,就扯著馬匹欲向城內走去,卻聽到另一抹清脆的笑聲,“孜青,他就是小公子。”
“小公子?”孜青疑問的問道,“玢蘭,他可不是衛家小公子。”
“我當然知道!”原來那人是玢蘭,卻沒有見到她的蹤跡,卻只是聽她道,“我說的是,莫家小公子,他是主人認的弟弟。”
“可惜呀,不知好歹!”孜青本是善意的笑著,卻頓時說出惡毒的話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莫雷悎聽出語氣中的殺意,立刻揚起馬鞭欲要追向莫雲惜。
現在唯有莫雲惜是他的救命符,無論他做過什麼,以莫霜憶對他莫名其妙的情誼,與莫雲惜認為他的利用價值,都會留他一命。
卻當莫雷悎欲要揮動馬鞭之時,一盆水從天而降,一滴不落的淋到他的身上,立刻一股滾燙從身體專來,頓時驚恐的大叫起來。
“雲姐,他們要殺我!”莫雷悎突然大喊道,不曾當真奔遠的莫雲惜,聽到他的呼喊立刻策馬轉身,奔了回來,似乎想要“救”下快要被殺的莫雷悎。
“你們要做什麼?他是……”莫雲惜正欲喊出,卻見莫雷悎的身體被迅速腐蝕,他驚恐無辜的叫聲像是噩耗般的傳入耳中,帶來的卻是死亡前的慘叫。
他想活著!從莫雷悎的眼中莫雲惜看出這樣的訊息,急急的喊道,“快點打清水,快一點兒呀!”
“雲姑娘,不必了!”孜青與玢蘭縱身落到掙扎的莫雷悎的身邊,警惕的看向他,“化屍水很烈性,很快就結束了。”
“你們在坐什麼?”早已奔向馬來的莫雲惜欲撲向莫雷悎,被孜青緊緊的扶住,“這是主人的意思,雲姑娘是見過世面的人,不會不懂的。”
只是不願望承認,莫雷悎對她來說就算不是弟弟,也是實驗的物件,是她精心照顧的小男孩,怎麼可以就這樣輕易的死去。
“我會復活的!”莫雷悎憤憤的說著,“早就知道,莫霜憶不會留下我,她已經發覺了,但是我是屍鬼,我會復活的。”
的確,屍鬼是會復活的,一旦復活,會比從前更加厲害,他們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