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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文欽瞧著小憐粉嫩臉龐上晶瑩的淚珠,心疼萬分伸出修長的指頭,將那淚珠兒一點一滴的抹去。

小憐弱弱柔柔,楚楚可憐的看著文欽,哽咽道:“文欽,我想將母親的屍身要回來,咱們扶靈回老家吧,母親最大的願望,就是死後能歸鄉,雖然咱們現在不是大富大貴,可是我手裡還有些銀錢,回鄉後,怎麼買些田地,收些租子過日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文欽吸了吸鼻子:“將母親的屍身領回來?”他頓了一頓:“前些日子,為了進羅府,我捎了口信給大小姐,說我要去南方,現在冒然出現,是不是不妥?”

小憐心裡眉頭一蹙:“文欽,百善孝為先,母親將你養育成人,費盡心思,吃盡苦頭,對我也是百般嬌寵,身為人子,若是我們連她這點心願都不能完成,我們還配稱為人嗎?”

她狠狠地推開文欽:“若是你不願意去,我去,我絕不讓母親到底倒要躺在風家的骯髒地裡。大不了,就是一死,我說什麼都要帶回母親的屍身,將母親送回老家,和父親合葬。”

說的是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文欽聽了,心裡又是一陣感動:三生有幸,他才能擁有這麼個女人,果然是愛憎分明,有情有義。

當即升起雄心萬丈:“小憐,拋頭露面是男人的事情,你去,不是羊入虎口,要去,也是我去。”

何心憐眼裡閃過一道幽光,但隨即就垂下了眼簾,遮住眼裡的光芒,又軟軟地靠在了文欽的懷裡:“文欽,我就知道你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也不枉我傾心相戀你一片深情。”

女子的低聲細語,小意溫柔,立時讓男人的豪氣更盛,自個兒被捧的有些摸不著北了,從而錯過小憐眼中一閃而過的狠辣。

翌日

文欽就出現在風家的偏廳裡,雖然昨兒個他說的豪氣萬丈,可真的置身在風府的時候,他那豪氣就一溜煙兒的不見了,那膽子也一個都沒有了,膝蓋一軟,差點就跪在了地上,尤其面對的人,是風家冷麵的管家。

管家一早就得了凌小小的吩咐,若是有人來領奶孃的屍首,那是自然要應允下來的。

於是文欽倒是乾乾脆脆被領去了二房,當然還有他帶來的幾個幫手。

管家當然將文欽來領屍首的事情及時稟告給風揚和凌小小:二人得了訊息,立時想看一眼:該來的人也應該來了,他們也該出去溜達,溜達了。

……

何心憐裝扮成丫頭的模樣,隨著文欽進了二夫人的院子,陪著文欽裝模作樣掉了幾滴眼淚,就隨著文欽見二夫人了:到底是從小的情義,又是舊主,這總是要見上一見的。

二夫人病歪歪的躺在床上,根本就沒見文欽,只是下人遞了一百兩銀子出來:文欽等人根本就沒見到二夫人的一根頭髮。

文欽領了銀子,就想退出去,他現在心裡也恨上了二夫人,認為二夫人無能,沒能護住他的娘:他沒想過,以奶孃是所為,二夫人怎麼護?難不成乖乖地中毒,乖乖地中計,那才是好主子。

所以他也絲毫不想見二夫人,倒是丫頭裝束的小憐,拉了拉他的衣襬,避開眾人說道:“我去見見夫人,我想知道母親到底是怎麼去的,到底是誰害了母親,日後就算不能為母親報仇,咱們回去,也能用鞋底打小人!”

文欽一聽也有道理,所以也就點頭:“你小心點,莫要讓人看出了破綻!”

小憐尋了藉口,進了二夫人的內室。

二夫人瞧著眼前臉上長了麻子,面容不是太過清楚的小憐道:“你是文欽弟弟的媳婦?什麼時候成的親?我怎麼沒聽奶孃提起你過?”

小憐倒是乖巧的回話:“我和相公成親時日倒也不長,也沒有怎麼操辦,所以夫人才不清楚。”

二夫人點頭:“嗯,原來是這樣啊!”

小憐瞧著二夫人神色萎靡,咬著牙輕聲,像是極為難的模樣:“夫人,我母親一向身子強壯,怎麼就忽然見沒了?”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像是極其擔心被責罰。

二夫人聽了這話,左右看了看,才伸手招了小憐過去,小聲地道:“你既然是奶孃的兒媳,我也就不瞞你了,奶孃是自個兒咬舌死的,我自從三爺走了之後,這段時日,這腦袋時常糊塗,昨兒個也不知道怎麼了,就傷了孩子,這眾人都說我是魔障了,奶孃也為我所累,說是幫兇,要打殺了她。”

二夫人說道這裡,眼睛裡面就有了淚珠:“你是知道的,奶孃的性子,哪裡容得了這樣的誣陷,一時想不開,就咬了舌頭。”

二夫人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