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嬌滴滴的,風一吹就能倒,只會耍脾氣,只會給家裡添亂,只會享受,只會砸東西,這麼個人,卻在家裡安享尊榮,平日裡只會找她麻煩,給她沒臉,卻從來沒為家裡做什麼,憑什麼時時刻刻的給她臉色看。
大房裡的兩夫妻,從來就是不勞而獲,只會吃人拿人的,自私自利,因為凌小小的一句話,就將心靠了過去,其實三夫人心裡也不服氣,憑什麼大夫人的兒子,就能得凌小小的青睞,日後能得到那樣的好處。
再說六房的,表面上裝傻賣痴,實際上聰明的很,六房不就是佔著一個嫡子的身份,處處都壓人一頭,四房也就罷了,那到底是自個兒本事得來的,可是六房呢?這些年為家裡做過什麼,憑什麼在風府裡就是超然的存在,孩子一出生,就上了族譜,而她的孩子都快七歲了,還沒上,憑什麼她的孩子生生就要比六房的孩子矮上一頭,以後只怕還要比大房的矮上一頭。
更不要說五房的了,這麼些年外放,從來就沒回來過,就不要說為這個家做什麼了,除了伸手向家裡要錢,要家裡上下打點,安安心心的坐享其成不說,還對她這個親嫂子頗多微詞,就是那不太出現在眾人之前的姨娘,也對她不冷不熱,好似三爺的不成材都是她的錯,憑什麼,她累死累活的,到最後卻是裡外不是人?
而現在,四房娶了個能幹人回來了,都來算計她,想要將她手裡的東西那走,怎麼就沒人替她想想,丈夫不靠譜,兒女還小,她不多存點體己,這日子以後怎麼過?
想到這些年來的辛苦,三夫人的眼眶子就熱了起來,悲憤莫名,猛地將那砂鍋子掀了開去,卻被濺落的熱滴燙到了手臂,手反射性的一縮,可是那刺痛傳到心裡,就如同被涼水兜頭潑下,她的理智迅速的回來:她不能中計,凌小小故意送這麼一砂鍋出來,為的就是亂她的心神,一亂就容易出錯。
三夫人冷冷一笑:四房的,好算計。
她很快的清醒了過來,垂下眼簾,瞧著自己拿燙紅的肌膚,暗暗地握了握拳頭,想要開口,但喉頭忍不住的痠痛著,猶如梗了一大塊石頭堵在了喉口那裡,咽不下去,吐不出來,讓人難受得要死。
三夫人努力的嚥了又咽,最後才幹澀的開口:“去,給我將那瓶凝脂膏取出來。”
身邊的的丫頭應聲而去,而凌小小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三夫人娶了凝脂膏這等訊息。
“三夫人讓人取了凝脂膏!”如意盡職的將打探來的訊息回稟給凌小小。
凌小小玩著指甲的手,頓了頓,然後笑道:“心不靜了?”
風揚倒是蹙了眉頭,揮手讓如意退下:“不見得!三嫂子這個人,心性堅硬,怕是也只是一時洩憤!”
凌小小撇了他一眼:“你倒是瞭解她!”居然帶了點酸氣。
風揚輕笑了起來:“什麼時候改行去賣醋了?”
凌小小臉色一紅,也覺得自己離譜的不得了,居然這樣酸唧唧的話都說了出來,低著腦袋就坐在了風揚的身邊,託著下巴,無辜的看著風揚:“都是你的錯,居然將我變成了小肚雞腸的女人!”若不是真心愛這個男人,哪裡有吃醋的道理?
在她的生命裡,未出嫁之前,時時刻刻為自己,為凌嘯謀算著,出嫁之後,一心想在羅家站穩腳跟,剛剛站穩了腳跟,缺又發現所託非人,一心謀算著和離,或是義絕,哪有事情和閒情逸致去想這些小兒女的心事。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讓她體會到什麼是愛,什麼是被寵愛,被珍惜,被捧在手心,她曾經的苦難和眼淚,在這個男人面前,都顯得那麼的蒼白而無力,他用他全部的包容,全部的愛,彌補了她一生的苦難。
原來,在漸漸地,一點一滴之間的積累,她已經擁有了人世間最難求的幸福。
凌小小伸手,圈住了風揚的脖子,柔聲的抱怨道:“怎麼辦?瘋子,我們的貝貝日後的相公怎麼找?有你這樣的對比,我怕是看天下的男子都不滿意了。”
她又嬌嗔道:“都是你的錯,這麼好,這麼的好,讓天下的男人如何活?”
風大侯爺自然能體會到這話語背後的深情,只是輕輕的抱了凌小小入懷,輕輕的搖著,如同那懷抱之中是天下最珍愛的寶貝:“傻瓜,也只有你覺得我好!”世人可都說他冷酷無情。
凌小小有心想要和風揚談一談對策,問一問張奎家的男人的事情如何解決,可惜風揚卻捨不得凌小小再煩心了。
他說道:“你心思原本就重,若是在睡前再想這麼些事情,你今夜怕是又睡不好了。先別想了,明兒個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