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細想，殘已經抓著齊天翔的肩膀，飛身離開，晉王府畢竟是不是其他地方，不宜久留。

“你說她是誰？”

齊天翔喘了口氣，瞪著夜裡的黑影問。

“晉王妃，逐月樓的花魁姜纓兒。聽說和晉王大婚後不久就莫名其妙得了失憶症，誰也記不起來，晉王對她尤為寵愛。”殘已經將姜纓兒的事情打聽清楚，也聽了不少傳言。

齊天翔靜了靜心：“她是晉王妃？那她怎麼會和靜妃，不，怎麼會和皇后長得一模一樣？”

“不知道，我也是在找尋小公子的下落的時候偶然發現的，小公子也知道了。”

“這太不可思議了，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皇后明明，明明已經死了……

齊天翔來來回回地走來走去，念念叨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要是讓皇上知道了……小公子會不會說漏嘴？”

“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小公子保證過，在沒弄清楚事情以前，絕對不會跟主子提起，怕就怕公子無意間發現。”

齊天翔有種欲哭無淚的衝動：“早在來天啟之前，皇上就對這個晉王妃感興趣了。”

定了定神，這件事必須得謹慎處理。

齊天翔斬釘截鐵地說道：“一定不能讓皇上見到她！皇上對皇后用情至深，要是忽然看見一個和皇后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難保會做出什麼衝動之舉！”

他簡直不敢想象楚墨麟知道這件事後的反應，肯定是天翻地覆！

“這問題真是太棘手了，我們得儘快勸皇上回燕夏，一定得快！”

殘淡淡然地望著齊天翔：“作為影子，我已經違背了主子的意願，我只是將這件事告訴你，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我不會再插手！”

齊天翔挑眉，不滿地大叫：“你什麼意思？將這個麻煩交給我，自己甩手靠邊站啊？你插手插定了！”

“沒有主子的命令，我不能擅自行動。”

“你——你現在已經擅自行動了！”

“這件事情過後，我會向主子請罪的。”

齊天翔氣得直跳腳，指著殘的鼻子不知道該罵什麼。

什麼叫這件事過後？

怎麼過？

他要是一請罪，那皇上不就全知道了。

氣急敗壞地反駁：“那你還是一輩子都不要請罪好了。”

殘面不改色，再一次發現一個問題：只要一牽扯到皇后，所有人都顯得很暴躁，很不冷靜，很不淡定。

“該回客棧了。”殘的淡定和齊天翔的焦躁不安反差太大，這讓齊天翔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跟著呂塵那隻淡定的老狐狸混出來的了。

人家呂塵遇到事情向來很冷靜，摸著鬍子，悠悠地喝茶想應對之策，自己跟了他那麼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