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蘭斯能感覺到黎雅和薩恩的情緒,可是,這地圖是有什麼不對的嗎?
“監軍大人,怎麼了?”吉羅德他們見黎雅跟大祭司王一起說著什麼,還露出了無奈、鬱悶、麻煩、厭惡的情緒,於是就都湊過來了。
馬車上,卡爾喝著葡萄酒,看著聚集在一起的幾個人,挑眉。
是遇上麻煩了嗎?蘭斯這廝又想玩什麼花招了?不過,黎雅應該能應付吧。
於是,卡爾繼續淡定地喝酒,偶爾丟一顆葡萄進嘴裡,悠閒自在。
“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我應該學習一下看圖說話的能力。”黎雅將手上的地圖丟給吉羅德,無奈地笑笑。
吉羅德抖開地圖一看,也笑了。
“哈哈,的確是啊,看慣了咱們監軍大人畫的地圖,這種的,還真是有點看不明白了啊。”看完了,吉羅德就又將地圖丟了回去。
黎雅伸手,一把抓住地圖。
“今天完事了,讓你們殿下把這地圖的畫法推廣一下,不然就這破玩意,鬼才明白上面畫的什麼。”沖天翻個白眼,“別扯了,都趕緊上馬,差不多該出發了!”
“是!”
黎雅一揮手,一聲令下,不管是薩恩還是吉羅德,全部應和一聲,然後動作迅速地翻身上馬。
蘭斯感受著各方的動作,有些驚訝這些將軍竟然會聽黎雅的命令。不過那聲“監軍大人”是怎麼回事?直覺告訴蘭斯這之前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而蘭斯錯過了。
不行,等一下要讓卡爾和馬卡斯給他講講。
“大祭司王,請上車。”馬卡斯扶著蘭斯登上馬車。
“你怎麼上來了?”看見蘭斯上車,卡爾一愣,然後隨手抓了軟榻上的一個靠墊丟給蘭斯。
“我怎麼不能上來了?我可是有國王陛下的口諭。”蘭斯抓住被丟過來的靠墊,愜意地在矮桌邊坐了下來,伸手就抓起一串葡萄,一顆顆摘下來丟進嘴裡,速度極快。
“嘖,真想知道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卡爾剜蘭斯一眼,繼續喝自己的酒。1
你說他瞎吧,他偏偏行動自如,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沒看他連葡萄皮都能精準地丟進裝果皮的盤子裡了嘛。可你若說他不瞎吧,他那雙眼睛確實就是看不見的。真是個神奇的人。
“怎麼回事?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天知道突然什麼都看不見的那天他有多害怕,可是當他發現及時眼睛看不見,也不妨礙他對周遭的環境、周圍的人做出判斷,明明眼前是一片漆黑,可是好像所有的景象都以某種方式流入腦中,形成畫面。無法改變,也不知道怎麼去改變,之後過了很長時間,蘭斯就逐漸習慣了。
“父王說什麼了?”
車隊已經開始移動,卡爾瞄了一眼左前方的黎雅,小女人似乎拿著張羊皮正在研究什麼,很是苦惱的樣子,還有些煩躁。
“你給黎雅的是什麼?”
“你讓我先回答哪個?”蘭斯挑眉,語氣有些戲謔。
“按照順序。”
在大神廟裡呆了那麼多年,怎麼就沒讓蘭斯學會清心寡慾?愛看戲的得瑟勁怎麼就沒被磨一磨呢?
“你怎麼還是那麼無趣?怪不得黎雅不要你。”蘭斯撇嘴。
“……滾下去!”這話剛好戳到卡爾痛腳,因此卡爾毫不客氣地狠狠瞪了蘭斯一眼。
“唔……”蘭斯有木有樣地抻著脖子往馬車下面看了看,“滾下去太危險了,你確定你捨得我就這麼滾下去?萬一臉先著地了怎麼辦?那赫梯可就又少了一個美男子,該有多少女人傷心欲絕啊。”
“閉上你的嘴!在大神廟裡把你憋死了是不是?”幾年不見,蘭斯還是一如既往地聒噪。
“嗯,是這樣的。”蘭斯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天天呆在大神廟裡,我除了像個精神病一樣跟石像說話,哪還有人陪我說話了?那些呆子天天神啊神啊的,蠢死了。”
“大祭司王說這種話,你可要小心點。”卡爾斜倚在軟榻上,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黎雅的背影。
不論什麼時候看,都覺得黎雅是小小的一隻啊,怎麼就養不大呢?一日三餐,他都囑咐艾達按照黎雅的口味去做,並且偷偷地增加黎雅的飯量,因為只要合胃口,黎雅就都會吃下去,多一點或者少一點她都不會察覺到。
不過養了這麼久,還是小小的。果然參加巴比倫戰爭的時候,消耗了太多能量了?
“啊,對了對了,有件事情我很感興趣。”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