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逃跑的時機,她可一定要選好了啊。
注意到黎雅上揚的嘴角,薩恩微微挑眉。
這女人怎麼回事?那一身傷看起來應該是挺疼的,而且她可是即將接受死刑的,竟然還能笑得出來?瘋了嗎?
“那倒是方便,押她去刑場!”怎麼樣都好,他只要將這個女人帶到刑場去殺掉就可以了。
“薩恩大人,應該……應該是不用押著去了。”
從這位小姐昨天的行為舉止來看,她會十分乖巧地配合著去刑場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看見黎雅臉上淡然的笑容時,獄卒的心不安地顫抖著,總覺得之後會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嗯?什麼意思?”薩恩不解地看向獄卒。
他是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監牢的,怎麼覺得這監牢完全變成了別的地方啊,氣氛完全不一樣。不僅獄卒對犯人的態度溫和了,就連犯人都乖順了?
“呃……”獄卒看向黎雅。
“呵,我不喜歡被人押著,所以我會主動去刑場的。”笑著起身,黎雅走出牢房,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薩恩挑眉,臉上的表情沒變,但是卻暗自加強了戒備。總覺得這個看起來溫順的女人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十分危險。
“怎麼了?薩恩大人。”黎雅偏頭,笑著看著愣在一邊的薩恩。
出其不意攻其無備,這可是老祖宗的祖訓。
“只是對願意去送死的女人感到驚奇而已,你還是我見到的第一個。”薩恩伸手想要摸摸黎雅的頭髮。
總覺得那烏黑髮亮的長髮手感會不錯,於是手不自覺地就動了起來。
“嗯,現在見過了,以後見到的時候就不會驚訝了。”微微偏頭,黎雅躲過了薩恩的大手。
她的腦袋,包括頭髮,可不是誰都能碰的。
薩恩挑眉。這女人,怎麼說好呢,另類?不過再另類也馬上就會死掉了。
撓撓頭,薩恩抬腿邁步。
“跟上。”
“是,薩恩大人。”黎雅依然是笑眯眯的,輕鬆加愉快地跟在薩恩身後。
不做多餘的事情,不做節外生枝的事情,不做無用的事情,這是黎雅一貫的行事原則。
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薩恩撇撇嘴,一路上總忍不住向後瞄幾眼,看看那個奇怪的女人在做什麼。
而黎雅一路上更像是個遊客,在薩恩的帶領下參觀來的,悠閒地東張西望。
啊啊,總覺得情況非常不妙啊。
刺殺蘇皮路里烏瑪一世那天,雖然是深夜,但是黎雅記得路,跟現在所走的這條,完全是不一樣的,這說明她走過的是王宮裡完全不同的兩個地方,還是同一個區域內不同的兩條路?
仔細想想的話,應該是屬於兩個區域的吧,畢竟沒人會將牢獄和刑場建在生活範圍內。
黎雅突然想起曾經跟外祖父一起做的研究,是在發現哈圖薩遺址之後對這座都城的復原工作的研究。雖然參與了復原的分析工作,但是最後的圖紙黎雅並沒有認真去看,因為當時並不感興趣。現在回想起來也只有個模糊的輪廓,而且應該會有些偏差,不過夠了,作為逃跑參考的話,足夠了。
黎雅一邊欣賞著王宮的景色,一邊盤算著逃跑路徑,一路上無限歡樂。
“凱里?怎麼了?今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卡爾的寢殿裡,凱里手裡的酒杯舉起又放下,放下又舉起來,折騰了好半天,愣是一口酒都沒喝。
“啊……嗯……沒事。”說著,凱里又將酒杯拿了起來,可剛湊到嘴邊又頓住了,停了三秒鐘之後,又將酒杯放回到面前的矮桌上。
“凱里,到底怎麼了?”放下手上的公文,卡爾幽綠的雙眼緊盯著凱里不放。
“呃……”凱里撇撇嘴,“今天,是那隻小老鼠的死刑執行日吧?”
“嗯?嗯。”漫不經心地搖晃著酒杯,卡爾回答得漫不經心,“你就是在想這件事情?”
“嗯。”凱里點點頭。
“我讓薩恩去監督了,不會出問題的。”
“那可是能從王兄眼皮子底下逃掉的小老鼠,我還是有些擔心。”
“既然那麼在意,就去看看。”想想也是,那隻小野貓調皮得很,萬一不聽話了,薩恩未必能夠制服,雖然小野貓已經身負重傷了。
又想起刺殺那夜黎雅活蹦亂跳的樣子,卡爾愉悅地勾了勾嘴角,然後起身向外走去。
“嗯。”放下酒杯,凱里跟上卡爾的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