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煙這才轉過身,吐吐舌頭,道:“知道啦。我慢慢走還不行嗎?”說著,那腳步還真慢了幾拍,但沒一會,又快了起來。
慕容修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的眸光不曾離開水洛煙分毫,最後放了手,任水洛煙興奮的在各個攤位只見遊竄著。但,他始終不曾讓水洛煙離開自己的視線分毫。
突然,一陣騷亂傳來,慕容修立刻警戒了起來,快速的把水洛煙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水洛煙來不及驚呼,就一臉錯愕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幾個異域膚色的人種似乎和小販起了爭執。從繁華的街道那頭一直一直吵鬧到了街邊。顯然,外域人種的人高馬大,讓小販有些吃不消,加之態度蠻橫,語言不通,更是火上澆油,越發的態度惡劣了起來。
水洛煙細細的聽著外域人的話,那白色人種應該是附近的俄羅斯人。但也會說些英文。那話裡,分明就是俄羅斯語夾雜著英文,大體的意思無非就是小販強買強賣,沒給夠錢。而小販的話裡意思則是他是看著外域人的數字給的銀兩。接著,兩人就越繞越離譜,最後打了起來。
西夏的民族還是顯得團結的多,眼見自己的人被外域人打了,周圍的小販也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場面更加混亂了起來。水洛煙很安靜的站在原地,生意場上的鬥爭任誰都無法免去,不該管的閒事自然是管不得,何況是現在的情況。
但外域人腰間掛的吊墜,卻讓水洛煙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那是她在現代的水家,最疼愛自己的祖母生前唯一給水洛煙的掛墜。水洛煙一直掛在脖子上,從不曾拿下來。那是一個晶瑩剔透的翡翠,雕刻成了一直栩栩如生的鳳凰。雖小,卻精細無比。
你那時候的祖母,經常看著水洛煙道:“奶奶的煙兒一看就是享福的命,會好運的!”那眸光裡不免的深遠的多。
那個吊墜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是水洛煙放在手心把玩的東西。對那吊墜的模樣,早就已經刻入腦海,絕對不可能認錯。而祖母當時給水洛煙時,也說過,這個吊墜是族上傳下來,獨一無二的。不一定是給長子長女,但一定是給有緣的那個子孫。而水洛煙便是祖母認為的有緣人。
水家,在祖上,也確確實實有俄羅斯的血統,只是道了水洛煙的這代,已經被淡化的看不出而已。
莫非,有關聯嗎?水洛煙的眼裡閃過了無數的念頭,越發的混亂了起來。下意識的,她開始掙脫著慕容修的禁錮,朝外域人那飛奔而去。慕容修想也不想的扣住了水洛煙的手腕,低吼道:“煙兒!”
“不,放開我,我要看看那吊墜!”水洛煙仍然還在奮力的掙扎著。
有部分的人,因為水洛煙的掙扎和叫喊已經朝這邊看了過來。趁著慕容修一個不注意,水洛煙掙脫了慕容修的禁錮,飛快的朝著外域人的方向跑了去。慕容修即刻追了上去,但,兩人的距離太近,沒一會的時間,水洛煙已經在外域人的面前站定,趙城也回過神,追了上去。
外域人仍然在不斷的對著小販怒吼著,小販糾集了眾人,準備大動干戈。場面危險,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水洛煙開口問道:“你是俄羅斯人嗎?你叫什麼名字?”那話裡是標準的俄語。
這也多虧了祖母,硬是讓水洛煙學下了俄羅斯語。當時的水洛煙諸多埋怨,她一不是水家名正言順的婚生子,只是一個私生子而已,就連水家的孩子都不曾如此強迫的學下俄語,為什麼她偏偏如此。但所幸的是,水洛煙的語言天分極高,多一門語言並沒對她造成多大的困難,何況也不算是壞事,久了,便也習慣了下來。
周圍的人,包括小販在內,聽到水洛煙地道的俄羅斯語,都楞在了原地。慕容修的眼裡閃過了一絲驚訝,就連趙城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洛耶夫也看向了水洛煙,一臉的驚奇。
很快,他用俄羅斯語回著水洛煙,道:“我叫洛耶夫,俄羅斯人。來著西夏邊境做貿易的。你會俄羅斯語?”
洛耶夫顯然看見水洛煙說出了標準的俄羅斯語也顯得有些錯愕。他會幾句簡單的中文,相對而言,溝通也已經足夠。但是碰見會說俄語的中國人,則少之又少。就好比經常交易的幾個小販,會俄語,但也就像自己一般,簡單的交流。於是,就有了現在的矛盾。
水洛煙把剛才洛耶夫在咆哮的時候說的話,翻譯成了中文,說給了小販聽,又把小販說的話,翻譯給了洛耶夫。本囂拔弩張的場面頓時平靜了下來,雙方的臉色上都出現了片刻的安靜。又重新把帳再算了一次,這才彼此滿意的點點頭,不斷的對著水洛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