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對雙生子好好的帶到大,那麼,她死後,見到水洛煙,才不會覺得愧對。
而現在的情況……姚嬤嬤也不免的一聲長嘆。這慕容修的想法,她也無法捉摸的透。幾次私下,姚嬤嬤問過小七,小七卻只是嘆氣,皺眉,一句話也不曾答上。
而重新回到書房的水洛煙,看見慕容御風又重新埋首看著這些書卷,無奈的嘆氣,卻不能開口阻止。只能安靜的陪在一旁。但水洛煙卻總可以在慕容御風開口前,就明白他要寫什麼,兩人的相處倒也顯得融洽。
這估摸著是這些年來,慕容御風對身邊的近身奴婢,最沒意見的時候。這一舉動,就連東宮的那些奴才們,也嘖嘖稱奇。
至少,這樣,宮中的奴才們也會少受牽連,大家的日子不免的也會好過許多,無形之中,水洛煙那張平凡無奇的臉,卻意外的在眾人的心中留下了諸多的印象。
至少,那一張平凡無奇的臉,變得深刻了起來。
——媚骨歡:嫡女毒後————
這是水洛煙回到西夏的第二個月整,又是一輪滿月。可她卻終日在東宮之中,不曾離開一步,更不用想見到慕容修。但對於水洛煙而言,能每日見到慕容御風,不時的,慕容玲瓏會來到東宮,也足夠了。
其餘的人,水洛煙也不曾見到,想問,卻也無從問起。
夜深,水洛煙忙完一天的事情,正準備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所幸她是慕容御風的貼身丫鬟,所以也分得獨立的房屋,不需要和那些丫頭們一起擠在一個房間內,也避免了水洛煙的不自在。
快走到自己屋前時,一陣幽幽的琴聲卻傳入了水洛煙的耳際。水洛煙怔在原地,就這麼一動也不動的聽著那琴聲。這曲調絕對不是西夏流傳的,而是她之前教慕容修所彈奏的宋詞改編後的曲調。
水洛煙反應過來後,腳下的步伐調轉了方向,順著琴音而去。那琴音還顯得生澀的多,似乎很多音不那麼連貫,似乎是彈奏之人在熟悉曲調,或者在自己琢磨。思及此,水洛煙的腳步越發的快了起來。
在東宮一處偏僻的地方,但月色卻獨好。一輪明月完整的懸掛在空中,紫藤花垂落在地上,落下點點花影。四周的房屋顯得空蕩,顯然長期沒有任何人居住。倒是意外的在東宮形成了一片獨特的安靜之地。
水洛煙站定後,才仔細的看清,那彈奏樂曲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已經本該入寢的慕容御風。那斷斷續續的琴音,一聲聲越發清晰的傳入水洛煙的耳裡。
“是誰在那?”突然,琴音停止,慕容御風的聲音冷然的傳了過來。
水洛煙楞了下,也倒不閃躲,從暗處走了出來,道:“啟稟殿下,是奴婢。奴婢正準備回房,卻被琴聲吸引,正想來看看,是誰彈奏的,卻意外的發現,是殿下。”她有條不紊的回著慕容御風的話。
慕容御風只輕咦了一聲,倒也沒多說什麼,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樂譜,不時的皺起眉頭,指尖在琴絃上彈奏,找尋最適當的音。
水洛煙就這麼在原地站著,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是。最後她嘆了口氣,順著慕容御風的方向看了去,那樂譜上,標註的不是西夏樂譜的方式,更多的都是她隨意起興而標註的記號,她當時可是手把手教的慕容修,慕容修的琴藝修為至少在現在是遠勝於慕容御風。可是,就算如此,慕容修當時讀懂這些樂譜也花費了諸多的時間。
而此刻,慕容御風卻想靠自己來看懂這些,卻是是難了些。
“殿下,那個音,不是這麼彈奏的,應該是……”水洛煙無意識的開口說道。
慕容御風猛地聽見水洛煙的聲音,快速的轉回頭看著水洛煙道:“你看得懂?”
“……”水洛煙這才發現自己說了什麼,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接著慕容御風的話說下去。
而慕容御風就這麼死死的盯著水洛煙,道:“回答本王的話。”
“奴婢略懂一二。但不是很明白,也許奴婢可以看看,看看能不能幫殿下解惑。”水洛煙選擇了一個最為含蓄的說辭。也顯得小心翼翼。
默默的,她在心中長嘆一口氣。自己是太過於不小心,怎麼能輕易的說出這些話。但事已至此,隱瞞卻也顯得有些無用功。水洛煙很安靜的站在原地,等著慕容御風再度開口。而慕容御風卻仔細的上下打量著水洛煙,半天沒說一句話。
直至水洛煙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慕容御風才開口道:“你過來。”
“是。”水洛煙應允了聲,這才朝慕容御風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