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皺了下眉頭,應允道,但那臉色之間的疑惑已經越來越發的明顯,最終,他忍不住開口問道:“若是如此,皇后娘娘那邊怎麼交代?”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不知道嗎?小七?”慕容修冷著聲調,問著小七。
小七低下頭,才道:“屬下遵命。”
而後小七帶著一臉的疑惑,退出了寢宮。慕容修看了眼小七離去的背影,又看向了在床榻上的水洛煙,這才離開了寢宮,回了御龍殿。
在御龍殿中的煙兒,看著慕容修出現的身影,遂開口說道:“皇上回來了?”
“煙兒久等了。”他淡淡的對著煙兒說道。
煙兒沉下,又道:“皇上似乎很關心那個嵐妃?這御龍殿,自從臣妾離開後,就不曾有人來過,而這個嵐妃卻破了先例。皇上出巡不也從不帶任何女眷,這一次卻帶了這個嵐妃?臣妾看嵐妃貌不驚人,卻能這般的得皇上寵愛,想來也有她的可取之處。”
煙兒的話在試探著慕容修,慕容修看了眼煙兒,摟過她,道:“朕的煙兒多心了。只是御風和玲瓏纏著嵐妃緊,所以,朕要去看看,不然御風和玲瓏非要鬧朕了。”
被慕容修這麼說完,煙兒才一臉的恍然大悟,道:“臣妾回來起,還沒去見過御風和玲瓏,臣妾也怕御風和玲瓏見到臣妾,就不認識了。”
“無妨,過幾日再去見也來得及。”慕容修並沒太在意這樣的問題。
煙兒想了想,又道:“可否把御風和玲瓏送到臣妾的宮中,讓臣妾親自陪著他們呢?”
慕容修深深的看了眼煙兒,才開口說道:“煙兒,你才回來,這些年,宮中也變化了許多。有些事情,不急在一時。剛才不也見到了姚嬤嬤和薄荷,人久了沒見,總是有些隔閡的。而御風和玲瓏也習慣了姚嬤嬤和薄荷的陪伴,一時換了人,難免不適應。所以,稍安勿躁。”
他在勸說著煙兒,煙兒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眸光,但很快消失不見,道:“好,臣妾都聽皇上的安排。”
“恩。這才是朕的好煙兒。”慕容修平淡的對著水洛煙開口說道。
兩人不再交談,陷入了一陣沉默。但慕容修倒也沒離去,就這麼在未央宮陪著煙兒。偶爾聽聽她彈奏的曲子,卻始終找不到心中的那個曲調。一模一樣的臉龐,卻遠不如一張完全不曾相似的面龐給慕容修的衝擊大。
“皇上?”煙兒叫著慕容修,“這多年不碰琴,生疏了。”煙兒以為是慕容修不滿自己的琴藝,給自己找了一個藉口。
“不是,朕在想,何時立煙兒為後更為合適呢?”慕容修在試探著眼前的人。
煙兒一聽,臉色出現了喜色,但很快,藏起了喜色,道:“臣妾聽皇上安排。”
“好。”慕容修應了聲,沒多說什麼。
而後,他站了起來道:“天色已晚,朕先回御龍殿。”
“皇上,你不留在未央宮嗎?”煙兒有些吃驚的看著慕容修。
慕容修又道:“煙兒好好休息。朕不喜歡看著你連日奔波後,一臉憔悴的樣子。恩?”他安撫著煙兒,而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未央宮。
煙兒只能這麼站在宮門口,看著慕容修離去的身影,一言不發。而未央宮內的奴才們,卻一臉殷勤的伺候著煙兒。要知,這可是西夏最為傳奇的人,這也是西夏的帝后。能讓煙兒看上的奴才,那基本就是平步青雲。
而未來的時間裡,未央宮內,也顯得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懷著各種目的的人比比皆是。相較於未央宮,鳳鸞宮和東宮則顯得安靜的多,這樣的安靜,卻讓水洛煙長舒了一口氣,至少清淨,對於水洛煙而言,真比每天看著這些帶著不同目的接近於你的人,靠譜的多。
——媚骨歡:嫡女毒後—— ——
“皇上今日怎麼有空來臣妾這?”水洛煙淡淡嘲諷的聲音從口中傳了出來,淡漠的站在原地,福了福身,對著慕容修說道。
自從那個煙兒出現後,水洛煙也斷然不再去御龍殿,而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就像說好了一般,也不再去御龍殿,而是去了鳳鸞宮。這麼算來,水洛煙是有幾日不曾見過慕容修。慕容修也不曾留宿在鳳鸞宮中。
這後宮的傳聞,早就已經變了色。原本人人想來的鳳鸞宮,如今已經清冷的可以。
“怎麼?朕來朕的妃子這,還要經過別人允許不成?”慕容修挑眉看著水洛煙,反問道。
“那是自然不用。只是怕皇上這後院失了火,那可就麻煩了。”水洛煙淡笑一聲,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