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和小七也跟了進去,小七仔細的關好夏府的大門,兩人就這麼在前廳等著柳名伶。沒一會,柳名伶的身影就出現在前廳之中。看見慕容修和小七的時候,眼底不面的也有些驚訝,但很快,柳名伶恢復瞭如常的神色。
“見過皇上,七大人。”柳名伶福了福身,請了個安。
“柳夫人免禮。朕今日找你,是有事要問。”慕容修親自扶起了柳名伶。
柳名伶看了眼慕容修才道:“皇上隨民婦來。”
說完,她就快速的朝著裡屋書房的方向而去。慕容修和小七看了眼,立刻跟了上去。三人進了夏府的書房,書房的門被嚴實的關了上。柳名伶這才看向了兩人。眼裡不禁也有些疑惑。
“不知皇上這半夜三更的來夏府找民婦是為了什麼?”柳名伶率先開口問道。
慕容修猶豫了下,看著柳名伶,許久才開口說道:“柳夫人,您的師祖天機道人,曾經說過,朕和煙兒是三世情緣。那麼,第三世什麼時候會來?”
柳名伶沉了下,道:“三世,縱然就是說人要經過輪迴,才有三世,若非如此,何來三世。”
“你的意思是,朕和煙兒不可能發生在這一世?”慕容修的手心攥緊了下,快速的問著柳名伶。
柳名伶沒點頭也沒搖頭,就這麼看著慕容修,許久才開口說道:“按理,應該是如此。師祖為了皇上和皇后的事情,洩露了太多的天機。在皇后娘娘去世後不到半年的時間,師祖也已經離世。民婦的能力有限,窺視不到那麼多。只能憑師祖留下的隻言片語,來摸索答案告訴皇上。”
慕容修的眸光一閃,看著柳名伶,快速的問道:“天機道人留下了什麼?”
“師祖離世前,只說,花非花,霧非霧,一切魔障都在皇上的心中。除此之外,再無任何言語留下。”柳名伶把天機道人的話原封不動的轉達給了慕容修。
很快,慕容修陷入了一陣的沉思。天機道人的話他無法參透,更無法想明白這話中的含義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柳名伶的面色也顯得有些奇怪,看著慕容修,好半天沒說話。最後,柳名伶看了眼一旁的小七,小七則把這段時間,發生在這個水洛煙身上的種種,一一告訴了柳名伶。
柳名伶聽完小七的話,皺去了眉頭,在書房內來回踱步著。慕容修就這麼看著柳名伶,許久才開口道:“會是煙兒嗎?”
“皇上,是不是煙兒,不應該比民婦更為熟悉嗎?”柳名伶反問了一句慕容修。
但柳名伶的腦海裡不斷的想著小七先前的話,還有這個小七口中的水洛煙。其實,就算柳名伶只在夏府,她也一樣是知曉這個水洛煙的事情。應該說,西夏上下誰不知曉,一個東宮的婢女,在一夜之間就榮登皇貴妃的寶座,這在眾人看來,莫不有些太過幸運和一躍龍門的架勢。
要知,那皇貴妃的寶座,可是離帝后的位置最近的地方。而在後宮嬪妃爭鬥了這麼多年後,卻被一個婢女奪在手心,這豈能不成為眾人的茶餘飯後的話題。只是,這個水洛煙還不僅僅是上了皇貴妃的寶座,甚至還搬進了御龍殿,這樣的傳聞就顯得更為瘋狂。
而慕容修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先前的水洛煙,就是靈魂佔用了將軍府二小姐水洛煙的軀體而來,雖是同一個人,但本質上還是前世今生,佔據不同的肉體,換句話說,是不同的人,也不為過。
“柳夫人。”慕容修繼續開口叫著柳名伶,“朕的懷疑,是否有據可依?這一切困擾朕太長的時間。這世上可以有極為相似的人,可以有各個方面神似的人,這樣的人,在朕的後宮並不少見。只是,那種從眼神,到行為,如出一轍的相似,柳夫人,您說……”
剩下的話,慕容修沒有說出口,而是這麼看著柳名伶。
柳名伶沉默了會,道:“皇上覺得,現在的皇貴妃娘娘就是煙兒?”
柳名伶過分直白的問話,又讓慕容修怔住了神色,並不敢肯定的給柳名伶一個答案。柳名伶也再度陷入了沉思。在小七的話中,不僅是慕容修,甚至是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對水洛煙的態度都如同親生母子一般的親密。
在柳名伶看來,慕容御風和慕容玲瓏兩人,一個待人冷漠,一個待人友善。但無論兩人對待再熟稔的人,都存了三分的警戒和距離,並不真正的靠近。而這個水洛煙卻可以輕易的讓兩人放下警戒,相處的極好,這卻是讓人覺得疑惑。
“柳夫人,是與不是,可有辦法破這個局?”小七替慕容修問出了自己的困惑。
柳名伶沉默了很久,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