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接觸道羅霓裳。何況,慕容澈對羅霓裳的保護已經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整個未明宮都是在監視之下。自然,他們不會輕易的冒這般的風險。
加之這一年多來,羅霓裳的順從也讓水洛煙的心有了一絲的疑惑和不確定。羅霓裳本是慕容修想布在宮內的一顆棋,只是這種撲朔迷離的情況,讓這顆棋沒辦法下下去。萬一,是個兇險的棋,那麼牽連就甚廣了。
而周寅的這顆棋,此刻散了出去,冒一定的風險,讓人告知了羅霓裳,周寅還活著的訊息。若是羅霓裳出現在相國寺,也許,還有希望。若有希望,羅霓裳也定是會有動作。但,羅霓裳連相國寺都不曾出現,那麼……
水洛煙收起了自己的胡思亂想,對著在場的人道:“抱歉各位,我出去走走。”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軍營。
在場的人面面相覷,最後把視線落在了慕容修的身上,慕容修怔了下,追了出去。
“晉王妃這是?”慕斐耘不解的說道。
龍邵雲看著跑出去的水洛煙的身影,許久,收回了眸光,道:“她有一顆最為柔軟的心。在強大的外表之下,卻是處處為人著想。羅霓裳和周寅的事情,在我們看來天衣無縫,無所顧忌。在她看來,卻是不那麼贊同。她覺得,她在兩人的心中,劃下了一道彼此最終的傷痕。若非顧全大局,她更情願,讓羅霓裳這個人,就此退出周寅的世界,只留下最美好的那一面!而非如此,藕斷絲連。”
龍邵雲把水洛煙看的明白而透徹。一番話,說出了讓水洛煙此刻顯得有些壓抑的緣由。這讓慕斐耘落在龍邵雲的眸光裡,不免也多了一抹探究。龍邵雲卻無畏慕斐耘此刻探究的神情,頷首示意後,便也離開了此地。
慕容修追出時,隨著水洛煙,走到了帳篷後一篇無人的小山坡,就這麼一人走在前,一人在後,誰也不曾開口。一直到水洛煙走的有些累了,才隨意的在山坡上坐了下來,也不介意此刻的黃土是否會弄髒了衣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還在想周寅和羅霓裳的事情?”慕容修問著水洛煙。
“恩。”水洛煙輕輕應了聲。
“覺得殘忍了?”慕容修又繼續問道。
“恩。”水洛煙應的很輕。
慕容修看著水洛煙許久,才開口道:“煙兒,一時的殘忍,不代表一世的殘忍。你換個想法,若是讓周寅一直這麼活羅霓裳的世界之中,也是一種懲罰。而羅霓裳若真是對周寅有心,卻一直不知周寅的生死,不也是一種痛苦?”慕容修倒說得直白。
“可……”水洛煙半天沒再說出一句話。
“乖,別想這麼多,等下又要頭疼了。很多時候,就像你說的,天註定,又何須多言?”慕容修把水洛煙扶了起來,輕輕的擁在自己的懷裡,勸說著水洛煙。水洛煙點點頭,也不再多言什麼。慕容修沒急著回軍營,就這麼待著水洛煙,沿著這軍營的外圍一圈又一圈的走著。
“修……”水洛煙突然開口叫著慕容修。
慕容修輕咦了一聲,看向了水洛煙,道:“怎麼了?”
“我……”水洛煙起了個頭卻怎麼也沒再開口,又停了許久,看著慕容修,才輕輕道:“算了,沒什麼,我想多了。”
慕容修看著水洛煙皺起的眉頭,倒也沒追問下去,就這麼輕輕的扶去水洛煙緊皺的眉頭,水洛煙纖細的手抓著慕容修的手腕,兩人凝望著。不知為何,慕容修舉兵攻回京城,是步步順利,但是,水洛煙的心就卻一直忐忑。這一次的忐忑卻不再是這未知的情況。而是內心裡一種沒由來的不安。
水洛煙無數次都想抓住這樣的不安看個究竟,卻始終看不明白。
最後,她長嘆一聲,道:“我們回去吧。”
慕容修點點頭,帶著水洛煙,朝軍營的方向而去。這一日,在眾人的等待中悄然而過,第二日,太陽重新升起的時候,原本還能安穩的坐在原位上的人,也逐漸的開始緊張焦慮了起來。不斷的派人前去檢視著慕容言和趙城是否歸來。
終於,士兵急急的跑進軍營,道:“啟稟晉王,睿王爺和趙副將回來了。”
“人在哪裡?”慕容修立刻站了起來。
所有人也站了起來,慕容修的話音才落下,慕容言和趙城已經帶著胡彪的人走了進來,胡彪被五花大綁,直接丟到了慕容修的面前,慕容言才道:“不辱使命,把胡彪帶來了。”
說完,慕容言不羈的笑了笑,走到了一旁。
胡彪看見慕容修,一點妥協也沒有,冷哼了一聲,道:“以為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