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清怎麼也沒有想到,打從一開始,他便完全落入了索清秋所設下的圈厭套。
索清秋為什麼會去脫林硯清的衣服,為的就是打擊林硯清。已經習慣穿衣服的人類,在陌生人的面前光裸身子,會覺得不自在,很尷尬,甚至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這個時候,便是林硯清意志最薄弱的時候。所以,趁著那個時候,索清秋便一步步催眠了林硯清,使得林硯清失去了所有的信心,步步向著索清秋所引導的心理方向所發展,全身心相信索清秋的話。
與此同時,索清秋還要保證林硯清殘有自己的意識,否則的話,在治療過程中,麻木的林硯清,很有可能沒有控制好,非旦沒救了慕容焰,反而害了慕容焰。13296771
在催眠與半催眠之間,這個度要如何把握,十分辛苦和艱難。
要知道,在催眠成功的時候,索清秋已經累得汗水直接溼透了衣服。只是那時已經迷失了大半自我的林硯清哪能眼尖地看到索清秋髮白的臉,及被汗水打溼的兩頰。
過時了林。所以,這場催眠裡,最重要的就是林硯清的衣服,所以才說,其實林硯清的衣服就是索清秋的法寶。
可是,林硯清不穿衣服便不願意治療,索清秋又覺得慕容焰的傷拖不起,便還了回去。穿回衣服的林硯清表示著,他之前所有的不自在、恐懼、羞澀都跟著不見了。自然的,林硯清原有的心理防壘慢慢重築。
索清秋要賭的就是,在林硯清完全恢復自己原有的自信與心機之前,治好了慕容焰的內傷。
為此,看著穿回衣服的林硯清,索清秋不但沒有鬆一口氣,因為緊張和擔心,反而臉色變得越發地難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點點滴滴的時間對索清秋來說,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亦不為過。
索清秋不斷催促著時間,快一點過,讓林硯清快一點把慕容焰身上的傷治好了。慕容焰的傷一好,想要對付林硯清,保全兩人的性命,這對索清秋來說,難度比之前小太多了。
汗水使得索清秋兩頰的黑髮溼成了一縷,粘在白皙光滑的臉上,顯得索清秋柔弱不已,亮如星晨的眸子卻透著堅毅的光芒。豆大的汗水,順著索清秋的臉頰滑落下來,滴落在泥土裡,一瞬便被泥土所吸收。
看著慕容焰的臉色漸漸轉好,索清秋卻因為緊張不由地閉住了吸引,仿若在等待著某一個時刻的到來。直到憋得肺生生抗議索清秋的自虐行為,索清秋才微微喘氣,可以說,整個過程當中,其實索清秋才是最痛苦的那個人。
如索清秋所料的那一般,在穿上衣服的那一刻開始,其實林硯清之前被索清秋打散的心理防衛已經慢慢恢復了起來。
實在是因為索清秋太厲害了,所花的精力沒有白費。因為索清秋的精神影響,穿上衣服的林硯清明明已經感覺到安全感回來,竟半晌心理防衛沒有動靜。
直到後來,慢慢的,林硯清的腦子開始有一點心明眼亮的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林硯清慢慢發現其實剛才索清秋所言,有著不少的漏洞。
要是整個丞相府如此好對付的話,那麼丞相府怎會毅立不倒。尤其是他的父親,他沒有鬥過索清秋,不代表他的父親也會輸在索清秋的手裡。
他的父親可是帶過軍,打過仗的英雄人物,怎麼可能會栽在一個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女子手裡,這太說不通了。
可為什麼,之前索清秋說什麼,他便信什麼呢?
漸漸的,林硯清便理清了,更想了柔妃娘娘。林硯清大驚,難不成索清秋有什麼詭異的功夫,可以控制人的思想,甚至讓人產生幻覺不成?
如此詭異的功夫,當真讓人心驚。
林硯清心思一岔,手心裡的真氣便不穩。這個時候分神,死的不單是慕容焰,林硯清也完全可以氣血逆行而使,讓他進入癲狂狀態,最後瘋狂而死。
所以說,救慕容焰對於林硯清來說,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索清秋不怕林硯清半手撒手,最怕的是在治好慕容焰的那一秒,林硯清突現殺機,這才是最防不勝防的。
閉目打坐的慕容焰覺得自己的心血越來越順暢,在林硯清的幫助之下,那紊亂的真氣得到了控制,不再在自己的體內繼續亂竄,有了一定的次序,一下子,慕容焰的呼吸都暢順許多,心中鬱結之感,消了大半。
慕容焰的治療越順利,山洞裡的空氣便越凝滯,如此沉重的氣氛,生生壓得人心都跟著沉重了起來。
林硯清完全恢復神智之後,再次開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