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越說越心酸,心中的苦,旁人怎能體會,“周士庸做了如此多的壞事,微臣也想替百姓討個公道。奈何,周士庸算是支手遮天,告狀無門。濟江上一任知縣乃是微臣的同窗好友。為了上京告御狀,竟生生被周士庸的人於半路暴打而亡!”
說到那位好友的死,於子謙眼眶裡打轉的淚終於落了下來。
跟周士庸不同,周士庸是打幹雷,而於子謙卻完全是真情流露,控制不住的情緒發洩。
“同窗死得如此冤枉,但是周士庸嘴巴一張,我的同窗便成了身子不好,傷寒入骨,藥石無靈而死!”想到當初的日子,於子謙心中怎一個苦字了得。
“胡說,李大人明明是病死的,還有仵作可做證!”周大人心驚,原本他一直以為自己有太子保著,肯定不會有問題。誰知,這次來江安求福貴,求出了禍事來。聽到於子謙的樁樁細數,周士庸心驚得厲害,眼裡露出了害怕之意。
“仵作?在濟江,你說一,何人敢言二!”於子謙恨恨地說。
其實這些年來受周士庸的壓迫,及同窗的死,已經讓於子謙對這個朝廷很是失望了。
所以,就算皇帝是個不開眼的,他也定要趁著這次機會,拖著周士庸下地獄,絕不能放著周士庸這樣的禍害,再去殘害百姓了!
“來人啊,把東西抬上來。”看到周士庸死性不改,還想切詞狡辯,慕容衡讓人抬上了一箱箱的東西。
開啟一看,都是閃晃晃的銀條和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如果周士庸從不曾貪,他何來如此多的錢財?
接著,慕容焰親自開啟了其中一個箱子,那個箱子裡放著許多衣物,還有一本賬子。
“父皇,這本簿子裡寫下了周士庸犯下的樁樁案事,還有相關案件的證物,請父皇明察。”證據?他怎會沒有準備!
鬧到這個地步,慕容明珠哪能不知,自己是中了慕容衡的道了!
進了濟江之後,慕容衡一直順著他的安排行事,讓他以為慕容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哪曾想到,慕容衡也學會了動用心機,懂得什麼叫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他原本以為這件事情派慕容衡去,總比慕容景去好,卻不曉得,他這次敗就敗在了慕容衡一直以來無腦的樣子!
“周士庸,你還有何話好說!”皇帝震怒,他豈能容下週士庸如此亂臣!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周士庸看到鐵證如山,自然不會再喊冤,只喊饒命。
“來人啊,周幹庸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拖出去斬了!”皇上哪會周士庸求饒的機會,直接想砍了如此貪官。
“不不不。”周士庸嚇得腿軟,他來江安是來做大官,享福的,怎麼就要丟命了呢?周士庸一別過頭,盯著慕容明珠看,顯然是想求慕容明珠保自己一命,他願意用自己所有的財銀,換取性命。
慕容野輕笑,也不知是誰把周士庸介紹給太子的,如此沒眼力。這個時候把太子扯進來,那就真的是自找死路了。
“父皇,周士庸罪無可恕,但不累及家人。”慕容天冷冷地開了口,看著是為周士庸求情,其實是在警告周士庸,別在這個時候亂說亂看。否則的話,他的妻兒可是要給他陪葬的。
周士庸哪能聽不懂慕容天的言下之意,當下一臉死灰地跌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了。
於子謙也向皇上求饒,“皇上,其實周士良的不少家眷都是被周士庸給搶的,原本就是個可憐人。望皇上饒過他們。”於子謙其實有些發懵,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他真的將周士庸給掰倒了,那個看著有些木頭的七王爺,竟如此狡猾,不給周士庸半點翻身的機會。
“父皇,兒臣請一旨,望父皇成全。”慕容衡看著皇帝,今天的慕容衡當真是大放光采啊。
“說。”皇帝的氣還沒有消,聲音有些沉。
“周士庸犯下如此大罪,最恨他的人是濟江的百姓。依兒臣之見,該把周士庸壓回濟江,遊街三天,然後斬首示眾。”
“準。”慕容衡的要求並不過分,皇上當然準了。“濟江一事,老七你做得好。”
“父皇,這才是臣真正覺得該獎許人的名單。”慕容衡把大蛀蟲除了之後,也沒忘了這次真正的目的。
皇帝開啟一看,於子謙的名字赫然排在了第一位。接下來,還有一些其他人,包括那個被周士庸弄死的於子謙的同窗。
“皇上,饒命啊,饒命啊!”周士庸被侍衛往外拖的時候,還一個勁地求饒。
皇上以慕容衡呈上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