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那只是一個普通的侍從。流鶯著次怎下了如此的的決心要與圓方交好?難道圓方此時的實力真得這樣不堪了嗎?落落很是愕然,不自覺地看向對面,慕飛自斟自酌,似是對這一切都不在意,慕無常的面色慘白,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上的領舞。
“請王上答應奴婢!”領舞吳軼再一次請求,不卑不吭。
“你!”流鶯王似是很惱,“如此不知深淺,來…”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落落打斷了他:“琉璃,就讓她奏一曲吧。”說完,落落嘆了口氣,想必,她對慕飛還是保有希望的吧。嘆完氣,她才發現,自己的話似乎已經將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積聚到了自己的身上,就像是頃刻見被千萬瓦的燈給照到了,她都不敢做什麼其他事情了,除了對上流鶯王的眼。而這一看,他眼裡卻又是那種不明的狂喜。為什麼?落落想著,翻然大悟,她剛剛叫的是“琉璃”,而不是流鶯王。無法解釋什麼,落落只好誰都沒看,低下了頭。
“好!”流鶯王許了吳軼的請求。
不一會兒,遊人抬上來一架古箏,之間吳軼對摺大家坐在了古箏前。手指輕按著箏弦,錚錚而響,如綠樹陰陰之聲,輕輕拂上人的心。她隨之唱道:“十年人生,五年風雨,綠楊風沙路。”她的聲音低沉哀婉,突音調一轉,滾滾流長:“子亦知情,奈何不聞不問?風雨霽霽,霧靄茫茫,前路是渺渺。”突然,她音高聲長,女聲激起一陣漣漪:“渺渺非我難,路遙遙,我亦不變!”
一曲畢,首先叫好的京師衛敬志,惹得落落輕瞟了他一眼,原來他聽不懂。她再看看對面,慕飛仍舊是一副不曾聞的樣子,自斟自酌。雖然他是軍中的千杯不醉,但今晚這酒似乎是喝的太多了。一旁的慕無常直直地看著吳軼,眼裡盡是暗傷。最傷是情思!落落心裡默道,又看向吳軼:“吳…姑娘,且慢!”
只見她身形一頓,想必是那一聲吳姑娘嚇到了她,她聽大落落的叫喚,也不抬頭,只是站在那裡等著落落的行動。
“流鶯王,”落落又正正經經地對席上之人說,“可否讓在下也插奏一曲?”
“那,是再好不過了,”流鶯王一口答應了,“那舞姬你就先下去吧。”
“是,”如獲大赦般,吳軼剛想離開,落落有開口了:“不,在下希望她能在場。”
突然,現場有些安靜了。這時,花挺之又開了口:“難道李兄想與這舞姬一較高下?”
說完了,他大笑起來,眾人也跟著笑了。
“在下正有此意呢,”不顧場上大家的笑聲,落落答道,“不知大家可否給在下這個機會?”
“原來軍事也懂這個?那我們就洗耳恭聽了。”又是花挺之開的口。
落落離席,來到吳軼旁邊,道:“姑娘要不要去我那邊上坐著聽?”
“不用了!”吳軼很是小聲,但是卻是很堅決的,她站到了一邊,但也決不是退縮的表現。
手拂上古箏,落落不禁笑了起來,眉眼之間透著柔媚之意。落落放鬆了心情,準備來一曲林俊杰的《手放開》,歌詞稍稍改動,箏音前奏很長,但和歌詞裡的內容沒有什麼關聯,只是單純的調節心情的曲調,輕柔,如行雲流水,清泉石上流的感覺:“
我把自己關起來只留下一個陽臺
每當天黑推開窗我對著夜幕發呆
看著往事一幕一幕
再次演出你我的愛
我把書本開啟看著別人愛的對白
也許那些故事可以給我一個交代
你要的愛我學不來
眼睜睜看情變壞人怔怔看情感概
不能給你未來我還你現在
安靜結束也是另一種對待
當眼淚流下來傷已超載
分開也是另一種明白
我給你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
不要一張雙人床中間隔著一片海
感情的汙點就留給時間慢慢漂白
把愛收進胸前左邊口袋
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
不想用言語拉扯所以選擇不責怪
感情就像候車月臺有人走有人來
我的心是一個站牌寫著等待
最後的疼愛是手放開
我把耳朵豎起聽著別人的失敗
啃咽的聲音彷彿訴說著相同悲哀
你的依賴還在胸懷
我無法輕易推開我無法隨便走開
感情中專心的人容易被傷害”
曲鍾,落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