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的客氣,燕姒塵一愣,她一見落落,本來還以為是來問罪的呢。於是她坐了下來問道:“請問客官尋的是誰?來我這的客人並不一定會以真名相告的。”
“秦肖,呢個喜歡著一身黑衣的男人,來這裡也只喝酒不做其他。”落落回想著,當初他便是這樣的。
“原來,他是叫秦肖呀。”燕姒塵一笑,似是想起了什麼,眼神裡也透著幾分神采,但是隻是一刻,那神采又暗了下去,“從前奴家問他,他都不曾告知。可是他已經有一個半月沒有來過了。”
“這樣啊。”落落聽到這樣的答覆,不免有些失望了。人本就是這樣的,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你是女子吧?”燕姒塵突然問了這樣一句話,讓落落與鄧寬心上均是一驚,卻又見佳人笑道,“你女裝的的樣子應該是難得的絕世佳人吧,你跟秦???公子,是什麼關係呢?以後還是少上qing樓,我給你畫一幅他的相,你讓一旁的這位大哥幫你入樓尋人吧。”
“我不是女人,只是長得像罷了。”落落聽得心裡還是有些怕了,也沒有察覺出她話中的不自然,只想著連她都能看出自己的女兒身,那麼老bao不是更心知肚明瞭嗎?一下子,落落危機感叢生。
“不必害怕我知道,”燕姒塵說著,動筆就真的畫了起來,還一邊道,“趁著這這酒菜還沒上來,你們還是儘早離去吧,晚了可就不好辦了。”
“為什麼?”就在落落髮問之時,燕姒塵居然已經還畫成了,活tuotuo的就是黑白版的秦肖了。燕姒塵這四大花魁之一的頭銜還真的不是白來的。
晾了晾,燕姒塵接著道:“連我都看出你的女兒身了,老bao又怎會不知,等酒菜上了,就表示他們已經準備好了。自從秦肖消失後,這個地方真是越來越髒了。”
晾乾了畫,燕姒塵捲起便遞給了落落,道:“如果你找到他,麻煩你轉告他???”
落落還在等著她的下文,但卻見她茵茵默默地看著自己,卻是止住了話:“算了,我算什麼,你們還是早點走吧。出了門左轉下樓,那裡是後院,沿著石子路一直走,過一道拱門,便能見到後門了。”
落落聽著她的話,又見她那副樣子,便知道她是誤會了什麼,她的那句‘算了,我算什麼’,更是妄自菲薄,一個典型的想愛卻又自覺沒有資格去愛的女人。
於是,她打定主意道:“他只是我夫的侍衛。我不知道他會怎麼看你,但是我想他應該不會看不起你,你也不要看不起自己。”
說完,落落拉著鄧寬,落荒而逃,照著燕姒塵的話,來到了後院。
夜裡的後院,是星光的天下。到了後院,落落便聽到說話的聲音:
“今天,那個老女人又要抓什麼人呢,吵死了,害得我們老不安生。”這個聲音顯得有點懶洋洋地。
“誰知道呢?連後門都守著人呢。”這個聲音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落落雖不知道這是什麼動物發出的聲音,但卻能敏gan的察覺這不是人說話的聲音。也算是無意間得到這樣一個訊息吧,落落停住了腳步,扯過鄧寬,閃到了最近的一個假山後面,有聽到了聲音:
“我知道,我知道,聽說今天香廳來了個沒人哦,還女伴男裝呢,老bao一眼就識破了。”這個聲音有些稚嫩。
“你聽誰說的?”是那個咬牙切齒的聲音,有些緊張的口氣。
“是壁虎小妹。”幼稚的聲音有些怕。
“我說了多少次了,看到比那些東西,都要吃掉!”還是那個咬牙切齒。
落落聽得有些急了,他們被包圍了嗎?正在這時,樓上香廳已經有了sao動,他們已經發現落落不見了,後院也陸續來了幾個人,似在找什麼,但是一下子又跑開了,聽他們喊道:“老bao說,去後門附近守著,他們有一條路可以逃。”
落落慌了,怎麼辦?!
這時,那個稚嫩的聲音又響起了:“他們真笨,我就知道還有一個能過人的狗洞可以進出這裡。”
“真的?在哪裡?”落落驚喜的喊出了聲,卻嚇到了那位小朋友,也嚇到了一旁的鄧寬,只見他一臉奇怪的看著她,問:“小姐,你‘嘶嘶’地怪叫什麼?”
與此同時,那個稚嫩的聲音也響起了了:“誰,是誰在那?”
落落不顧鄧寬的一臉迷惑,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了,卻被嚇得一pi股坐到了地上,在她面前的是一條小白蛇,只有頭頂上又快紅色的斑紋。而鄧寬緊隨其後,低喊一聲:“姑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