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卻突然放開了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惹得門口的侍衛奇怪地多看了她幾眼。
忍住笑意,理了理著裝,落落跨進了太后宮。進去了,落落仍不老實,邊走邊把整個屋子掃了個遍,最後忑的眼睛落到了正前方,精緻雕刻的桌椅、石柱、壁畫,以及金閃閃的簾幕。簾幕前面左右兩邊各站了一個宮女,簾幕後面正中央坐了一個年長的老婦人,她的左手邊似乎站的是一個太監,她的身後還有兩個舉著長扇的宮女。落落還想再仔細看看四周,卻被一個尖細的叫聲給嚇到了:“大膽,見到太后還不行禮。”
聞聲而去,發威的是那個太監,他此刻正用他那上翹的蘭花指指著落落這邊。落落當然不會被唬住,只見她有看了看太后。太后似乎正蹙著眉頭,不知是為了落落的無禮,還是為了其他什麼。
“名女芳菲,扣見太后,太后吉祥!”落落不緊不漫地行禮,這才瞄見已經跪在自己又前放的那個年輕男子。
“都起了吧!”半響,落落終於聽到了太后的聲音。
“謝太后!”落落與年輕男子幾乎是同時說的。唯一不同的是,起身後,年輕男子依舊是低著頭,一副隨時遵命的樣子,而落落則是抬著頭望向太后。似乎簾幕之後,太后也在看著落落。
“李鍅!你先下去吧。”太后又開口了,這話是對年輕男子說的。
“是!”只聽見他答完,便又迅速地離開了。
整個宮殿裡,靜靜的,落落開始有點緊張了,也低下了頭。
“丫頭,你叫芳菲?”太后不知什麼時候,派人束起了簾幕,此刻正沒有隔絕任何障礙地盯著落落看。
落落抬起頭,卻又馬上低下了頭,回答道:“是的,名女芳菲。”
“丫頭,走近點,讓哀家好好看看。”太后不知何故,提出這樣的要求,“抬起頭來!”
落落抬起了頭,上前了幾步,正視太后。遠看且隔著簾幕的感覺跟近看太不一樣了,落落眼前的太后,像是有一種攝人的氣,雖然她是笑著的,但卻給落落一種怕人,甚至是不寒而慄的感覺。
“怎麼了,丫頭?”太后笑著問,“怕哀家了?”
落落心跳頓時加快,又低下了頭,什麼都沒說,天啦,這個太后真是太厲害了,我蒙著面紗,都給看出心思了。
“大膽,太后問話,竟不回答!”那個太監尖銳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落落卻因此平靜下來,她抬起頭,望著太后說:“回太后的話,您只是讓名女想起了我奶奶。”
“大膽…”旁邊的太監還想呵斥落落,卻被太后瞄例如一眼後,又硬生生的把話吞了回去。
太后轉過來,接著問:“是嗎?怎麼像了?”
落落立即接過話,回答:“小時候,名女很怕名女的奶奶,她不喜歡女孩,她從未對名女笑過。剛剛名女見到您,你對名女笑,讓名女以為是奶奶在對名女笑。雖然,名女還是有點怕怕的,但心裡卻是感到很溫暖。”
聽著聽著,太后先是皺眉,隨後又放開了,接著又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嘴這麼甜,怪不得討成郡王歡心,想認你做女兒。”
“那是王爺抬愛了。”落落謙虛。
太后不知道什麼時候握住了落落的手:“在哀家面前,不要這麼拘謹,我看成郡王的眼光就不錯。”
“是,太后。”落落順從地回答。
“丫頭,哀家問你,”太后突然握緊例如落落的手,說,“你願意住進宮裡嗎?”
“啊?什麼?”落落一時反應不過來,半響,她才回過神,“不願意。”
“哦?可天下的女人都想進宮,進了宮就代表著榮華富貴,不是嗎?”太后似乎是說給落落聽的,卻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可是,宮裡唯獨沒有自由。”落落抬眼看著太后,一字一句的說。
太后(炫)恍(書)然(網),看著落落,從落落的眼神裡看到的卻是憐憫。太后掩飾般叫了身旁的太監:“送芳菲!”
落落一臉茫然,卻要被領著出去了,她回過頭望著太后,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后沒有理她,似乎在想著什麼事。走到太后宮門口的時候,太后又突然說話了:“丫頭,你就回去等著哀家的詣意吧?”
聞言,落落回頭隨口就問道:“什麼詣意?”
看著如此冒失的落落,太后非但沒責備,倒是笑了:“傻丫頭,再過不久,你就是成郡王的乾女兒,哀家親賜的“芳菲郡主”了,下去吧。”